平日裡不過逢年過節走個親戚而已。
前些日子老夫人生辰宴,薛氏來送了賀禮,也是沒待多久就走了。
足可見關係一般了
可薛氏今日卻突然登門拜訪。
老夫人原以為她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跟自己說。
然而薛氏扯了一堆有的沒的,直到臨走時,才拿出一封信。
說是自家妹妹靈殊,想念姨奶奶,特地讓她這個長姐帶了一封信過來。
程嬤嬤這才明白過來。
薛氏先前說了一通什麼想念姨奶奶的話,都是借口。
其實最重要的,是來送這封信。
不過薛家姑娘這做派,也是令人匪夷所思。
程嬤嬤活了大半輩子,還沒見過晚輩想念長輩,要寫信表達思念之情的。
又不是分居兩地的少年夫妻,至於如此?
“你看看。”
程嬤嬤正兀自尋思,段氏突然開口,將信遞給她。
程嬤嬤接過信,展開詳讀。
少頃,段氏問:“你怎麼看?”
“老奴覺得,公子不是那種不知輕重的人。”
“那個依依呢?”
程嬤嬤想了想。
“依老奴看,依依姑娘不似那種輕狂的人,廖媽媽先前跟我說過依依姑娘的一些事,姑娘性子是不錯的,平日裡也是個知禮數的人。”
她看了眼手中的信。
“老奴想,許是薛家姑娘,誤會了什麼。”
段氏神情依舊嚴肅,“但願如此。”
“其實,有句話,老奴不知該講不該講。”
聞言,段氏忽然笑出聲。
“你個老貨,有什麼話直接說好了,還跟我裝腔作勢。”
程嬤嬤也笑了。
“老奴是想,薛家姑娘,人現在應該是在安臨才對,怎麼會在曲呈?”
裴銘遊學的終點是安臨,而曲呈,是他此次到達安臨的必經之地。
段氏道:“你是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