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有效果,過了秋收再細細查漏。”
劉大成起了身,剛要告辭,他家大毛從屋外闖進來:“爹!爹!出事了……”
三人大驚,大毛好容易找到自家爹,剛要說事,乍然見到先生也在,堪堪刹住腳步,雙手作揖:“問先生好。”
幾人皆都一愕,好容易回神,劉大成急忙追問:“啥事?快說。”
“有個小姐姐,那日跟著你們一起來咱們村的,說是被誰欺負了,哭得不行,現下到咱們家來,說是要找舅公和你幫她主持公道。”
劉大成濃眉擰起,“日子都到這個地步了,才過完年,鬨什麼呢,真是不安生。”
他抱歉地對王雁絲兄妹道:“先生,顧家嫂子,我先回去看看情況。”
“快去快去,彆鬨出大事來。”王雁絲催促道。
王雁珩也讓他快回去,彆耽擱。
劉大成領著大毛,匆匆出門回去。大毛臨走也不忘朝他先生又作了個揖才走。
看著他們走遠沒了影,王雁絲才道:“大毛挺頑的孩子,倒是讓你教得規矩不少。”
“孩子麼,隻要你讓他信服,那你說什麼都是對的,尤其是男孩兒。你看,阿悅與我相處,跟他幾個哥哥就完全不同。”
她還以為是因為他格外縱著明悅的緣固,原來還有這樣的因素在。
“不知道大成老外公家那邊的人,是因著什麼鬨,英子和成嫂都在上工,大毛急成那個樣子,應是他奶授意的。大成娘跟人相處、處事
向來都有一套,如果是小事,不至於這樣。”
“你實在擔心,阿兄陪你過去看看?”
“我自己去罷,你不是還給明智答疑?專心你們自己的事便是,考試這種事最忌一而再,再而三,還是彆大意,謹慎些,一鼓作氣過了才是正經。”
王雁珩便笑笑,“那你去罷,若有動手,就避著點叫人。”
前者點頭,他便轉身上樓。一路拾級而上的時候,想起小妹少女時上京裡的女學,素日詩詞文章樣樣出采,一到考試人就喪,一向嫻雅文靜的人,好幾回紅著眼上他書房哭訴:
“那個誰誰誰,平時比試總被她甩幾條街,一到正經考試就竄她前頭去。”末了,印著淚珠可憐兮兮地問:“阿兄,你說,她是不是給我下了蠱?”
為此,他專門去問過女學的先生。
“哦,你小妹啊,她學識沒問題。”
“為什麼考試過不了?考試是兩堂課連起來用的,她次次坐一堂時間必困,睡起來的時候就到時辰了,能拿第二正正說明她的功底沒問題。”
先生說得好氣又好笑,他也聽得如聞軼誌。
難怪她總說考差了考差了,也沒有先生跟他告狀,誰能想到她貪睡如斯?
正宗的小豬兒托世。
而那隻托世的豬兒,這會已經穿過乾活的長廊,到了劉大成屋角邊上。
尚未見著屋裡的人,隻聽一個年輕姑娘在嗚嗚地哭訴。
“他纏了我好幾回,我都不答應。大約是見我家裡
沒人了,就自己一個,才長了狗膽,想來硬的,那會子我從那路過,四下無人,也不知道他從那冒出來的……”
姑娘越說越激動,話到這裡一度哽咽得說不下去,末了道:“劉大哥,方大伯,我實在無處可求了,你們可得替我主持公道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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