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大成本耿直又爽朗,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欺負弱小的宵小,又操心著壩子的工期,情緒並不怎麼好,當下壓不住火氣,道:“豈有此理,真是個混蛋,走,我領你找他去!”
大成娘的聲音忙攔人:“哎,哎,這怎麼回事,我叫你回來是拿個章程的,怎麼說風就是雨,平日的沉穩呢?”
方天桂也阻道:“你娘說得對,就這麼衝過去,要是他不認,你強按他認不成?”
這時,王雁絲已經從院門進來,她娘正對著院門口,馬上對她道:“顧王氏來了。正好,你也幫我說說他,哪有他這樣處事的?”
說話間,王雁絲已經進了院,母子倆和方天桂都看向她,背對她的姑娘轉過身來,鬢邊的發髻簪了朵小小的白絹花,顯得比一般的女孩兒經俏麗動人些。
看到那張臉的時候她不由挑了挑眉,“哦,我記得你。”
劉大成一愕:“顧家嫂子,你與阿月識得?”
對方顯然也很意外,愣了下,然後按大戶人家的規矩,跟王雁絲福了個禮。
落落大方道:“之前有幸有媒人來家,說要給我講一門頂不錯的親事,那時見過顧夫人一麵。”話到這,她小臉微微發紅,羞赧道:“今日光景,叫夫人見笑了。”
原來正是早前好幾個媒人帶人上門要跟明智相看時,後麵主動跟她搭話的那個女孩兒。
王雁絲喜歡她這種不卑不亢、大大方方的性子,當即道:“
你是受害者,有什麼見笑不見笑的。”
大成娘:“就是。阿月丫頭,你不用擔心。”
又問:“你阿爹也去了,現在和誰起互相顧看著?”
劉大成將人帶回來後,王雁絲也聽說過,有好幾個人,家裡都死絕了,就剩一個人孤零零的,沒想到這個阿月就是其中之一。
“本有個小姐妹,偶爾也能照應一二,隻她是定了親的,現在男方家將她接去了,我又剩自己一個。”
“顧家嫂子,你說說,這事難道我不該領她去理論?明明知道她一個人無所依,那混帳還這樣,往小了說欺負弱小。往大了說,是不是沒將合村放在眼裡?到了我們這裡還不收斂。”
這番言論,王雁絲聽得心裡打突,不由看了看阿月,對方埋著頭,一雙眼紅得跟兔子似的。
心說,也是可憐人,“捉賊拿贓,既然擔心他不認帳,不如伏他一回。到時捉了現場,又有人證,他自然無從抵賴。”
“可是他肯定不會主動配合我們?”劉大成疑惑道。
“狗改不了吃屎,貓沾腥哪止一次的,他肯定有下一次,我反而覺得顧王氏這法子靠譜,阿月,你自己的意思呢?”方天桂道。
阿月抹了一把我眼睛,“我一戒孤女,哪懂這些,都隻仰仗著長輩們,你們說這樣好那就這樣,阿月相信你們都是為我好。”
她本就長相溫婉柔美,這付乖巧懂事的樣子,更讓眼見著的人,忍不住啐那動
手的流氓坯子,真是夠壞的。
劉大成:“等我們抓他現行,定讓他知道厲害,合村不說比外麵多好,但也不能讓一顆老鼠屎壞了村譽。”
眾人又安慰阿月一會,大成娘留她們吃午食。
王雁絲辭了飯食,自回了顧家。
結果剛到下晌,就傳回了抓到人的消息,還是明德從外麵回來說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