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語氣平常,語言間也沒有鄙夷之意,像隻是恰巧知道這事,又恰巧碰到了當事人,順口問一句,印證一下傳聞而已。
並沒有彆的什麼意思。
被捆著後生仍登時暴怒,強辯道:“明明是她三番四次示好,我才回應的!”
王雁絲訝異:“竟是這樣?”旋即,臉上染上薄怒:“你可不能為了讓自己脫罪,就歪曲事實,她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孩兒,又帶著孝,怎麼會主動跟你示好?”
“就是這樣我才說不清,但事實就是這樣,我也才想通,她就是存了心設個局來伏我。”
“她跟你有仇?還是你得罪過她?”
“天地良心,我可沒有。說小氣一點,大夥一起過來這邊時的路上,我還幫過她呢,這蛇蠍心腸的死丫頭!”
“這是你一麵之詞,即使我信了,那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呢?圖什麼?她一個孤女巴不得彆人能對她好些,若你如你說的對她這麼好,她沒理由反咬你。”
後生語窒,這一點他也想不明白,半天擠出一句:“我怎麼知道她,或許她心就是黑的,不需什麼理由。”
王雁絲見他額頭那個血凝了仍在滲,有點駭人。
心說,彆這麼搞出一條人命,罪不至此。
想了想,還是多事,悄悄從係統裡買了一瓶某白藥和腆酒,然後從袖袋取出來。
“我不是來興師問罪的,這事跟我沒關係,也不想惹閒事。隻是你那血不止的話,怕今夜要死在這
,我日行一善,幫你止個血吧。”
實際那後生被捆著,也拒絕不得,又覺得丟臉之極。
便一動不動,眼睛自始終盯著地上的一點,沒挪開過。
王雁絲將他的創口處的凝血清洗掉,創麵弄乾淨,才往上麵倒某白藥粉。
這東西內服加外服,效果最快,但現下這情況,她若再喂藥什麼的,這善行得就過了。
她弄完這些轉身就打算走人。
那後生猛地叫住她:“你是誰,為什麼要幫我?”
“不算幫你,我隻是怕你真死在這,累了村裡。”
那後生盯著她,氣得雙眼發狠,“我不信。”
王雁絲笑道:“我又不指望你報答,信不信有什麼關係。”
對方牙關震震,不知道是她這話氣得,還是冷的,蒼白的嘴唇抿成線,望著她不說話。
“不過你也不用擔心,”王雁絲繼續道:“雖然抓了現行,到底沒成事實,這年頭,這些事,對你們男的總是比較寬容些,受點罪就重得自由了,以後洗心革麵做個好人。嗯?”
後生雙眼瞪得快鼓出來,“我說了,我沒有故意非禮她。”
隻是王雁絲直接走了,隻給他留了個背影。
那後生一口老血堵在心口,感覺要厥過去。
王雁絲日行了一善,拍拍手,轉到原來主帳邊上的一頂普通帳子前。有位將爺正從裡麵出來,見了她,忙深深一揖,“顧夫人。可是有事吩咐?”
“你點個隊,今晚押一趟物資吧,多了這些人,
得接上。這是你們將軍早就安排好了的。”
那將爺連忙應令,與她約好了時辰、地點,才要告辭,又被後者叫住了。
“夫人還有何事吩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