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聽說你兒子讀書很有天資,已經是秀才了。隻要他給你撐腰,你婆家的人也奈何不了你。”
說到兒子,周悅的情緒好了些,抹了一把涕淚道:“是,他從啟蒙起,就比同齡人都聰慧,十二歲初試就中了童生,族裡一戶家底好的,將他接去省城供書了,過去不過三年,十五就中了秀才。”
麵上儘顯驕傲之色,鄉野人家,有個秀才兒子,無疑於祖墳冒青煙,她自豪也是情理之中。
又道:“兒子打小親我這個做娘的,隻要找到他,我就有依仗了。”她有點不好意思地看著大夥:“到時我會叫他代我報答你們今日的恩情。”
“那就好!”阿秀道:“此次逃過大難,必有後福!”
劉翠英:“我們不要你報答,但如果你真的有能力了,能回報支持婦聯辦一二,這也是我們願意看到的。”
大夫這會已經收了針:“你們來個人隨我去開方。”
“我去吧。”阿蓮道,跟著大夫身後出了屋。
周悅起身下床,這一趟針後,她好受了很多,起床並沒有那麼困難了。
撲通跪到眾人前,“大恩大德,沒齒難忘,隻要我找到了兒子,定然相報!”
姑嫂倆忙去扶。
周悅不肯起來:“我還有一事相求。”
“什麼?”
“我想求你們,能不能不把這事傳出去。”
“王家都這樣對你了,你還要忍氣吞聲?”劉翠英恨鐵不成鋼。
阿秀也勸道:“都對你下毒了,
明著就是要你的命,怕你不死,外麵還鬨著呢,你千萬不要心軟,自己得立起來。”
“她不是心軟,是為了她兒子,這事如果傳出去,一個有人命官司的祖母,她兒子以後就斷了仕途的可能!”王雁絲道,她也歎氣,做娘的都要為孩子考慮,無法評判對錯。
周悅:“是的,老王家這般對我,心已經死了。但兒子不能被連累,他是我這輩子的盼頭。”
在場的除了劉翠英,都是做了生身娘親的,俱能體會她這番苦處。
阿秀將她扶起:“說到底都是難,快起來吧。什麼求不求的,這些事你當事人不想往外說,我們能說什麼?”
周悅感激無以複加,眾人萬般阻攔還是又叩了一個頭,再提了一遍要報大恩的話。
王雁絲沒往心裡去,她還是最初那個說法,良心的事誰也說不準。
她們這廂劫後餘生,感恩戴德。
外麵卻不依不饒,要衝入來帶人。
婦聯辦是接著村辦劃拉出兩間空曠的大屋,裡麵隻做了簡單的分格,所謂的床也隻是一個個木架子搭成,一字排開。
這種擺設是按最長遠的打算來安排的。
一間婦人,一間幼童,婦聯辦剛成立,所以現下基本都空著。
但幼童那間,住了劉澤天之前在事務所照顧著的那個小少年。
巡邏隊的人不知緣固,隻知道聽上頭的,要守住前後入口,絕不能讓人進去。
老王頭後來才知道的個中原由,當時就一個
耳光過去,將老妻打倒在地,狠心收拾了老妻一頓。
馬上領著兒子招呼人來要人,他知道其中厲害,不管是什麼手段,都務必得把兒媳婦帶回來,將此事壓下。
巡邏隊的領頭看他們不達目標勢不罷休的架勢,隻得來問婦聯辦的意見。
“鬨得太凶了,可能會動手,到底放人還是繼續攔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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