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樣的人沾上都晦氣!再者你看看彆個是怎麼做東家的,他做了東家彆說按顧夫人這樣了,能不能做到一半都另說。”
“那是沒得比。那你怎麼個意思,有田地也繼續佃山林?”
“就不至於這麼死心眼,我先看看到時銷路怎麼樣,如果差不多價值,我就寧願佃山林了,好歹有問題,他們是真給解決啊。”
“這倒是……”
漸行漸遠的車上,阿雁自然不知道身後這一遭。
一到地方,馬上換購了一大堆植物複活液,取了係統水兌勻。像此前送苗那樣,又拉了回去。
進村口的時候,格外高調。
她走前托人帶訊給劉澤天,隻要車隊進村,就連夜召集人,讓這個事不過夜。
憑這解決問題的速度,放在哪都是炸裂的。
這就是王雁絲想要的效果,你硬要整出問題來,動搖大夥的信心。她偏要這事不過夜,明日起來就充滿生機充滿希望的樣子。
各家勞力都來勻了水,細心的一株一株受害的苗去澆。
阿雁帶著映雪跟著大夥上了山,山間地頭地跟著檢查,有沒有漏網之魚。
山上紮著各人帶上來的火把,亮如白晝。她指著地上一處白白的像薄雪又不是雪的東西問:“這是啥?”
有些經驗的擰頭過來看一眼,“生石灰吧,都跟水化過了,你瞧,有痕跡。這東西聽說去蟲什麼的,挺有用的。”
阿雁看不大真切,聞言便越了過去。
方才說話的人,提
著水跟著她們,想是他的地就在前邊。
主仆倆趕緊側身讓了個位置叫他先走。
等大夥將有問題的都澆了一遍,剩下不多的水,大夥又兌了兌,各家分著,將沒問題的也灑了些。顧夫人說水裡摻了藥的,求個心安也好。
此事折騰完,已到卯時中。劉澤天要組織大夥說幾句注意的話,主仆倆就先行了。
沒走幾步,他的副手提了個火把追上來。
“夜黑路難辨,裡正吩咐我送二位回去。”
阿雁笑了:“那代我謝了你們裡正的好意,辛苦你走這一趟。”
如今顧夫人在合村的地位是極高的,得她這樣禮待,這副手也高興得很,緊走幾步殷勤地到前頭引路。
“都是一村的,說這些多見外。”
路程短,很快就到了地方,“進去喝盞茶吧。”
“這離得也不遠,我直接就回了,顧夫人以後若有什麼事兒,吩咐一聲就行,我後生,跑腿活什麼的,麻溜。”
阿雁又謝了他才進了院子。
映雪在院門口目送對方,才轉進去,取水上樓。
先將脫下的褙子收好放到一邊,才將浸透了溫水的帕子絞乾送過去。阿雁接了攤開潤了潤吹了一夜涼風的麵部。
帕子下的聲音悶悶的,“阿天日子近了,你幫我挑份禮吧,拿不好分寸可以請教秦嬤嬤。我也不擅這些,以後都得你來打理。”
“是,奴婢回頭和嬤嬤商量看看。”
帕子悶了一會,感覺全臉的毛孔都張開了,整
個神經一鬆。
映雪取了養膚的膏、粉,淨了手替她細細薄敷。
“奴婢前頭聽幫忙押水的人道,這兩日要走一趟邊線。”她手下動作慢了些,“夫人可有什麼物品要交托帶往。”
顧行之離開又有些日子了,一直沒有音訊來。至於邊線,也還是那樣,要不是她現在已經知道其中實情,怕是誰是主將也搞不清楚,低調得有點太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