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這樣是不行的,
若是回去了再有其它情況,除了要散財安撫,往後說不準還有無窮儘的怨意,全賴在他們家頭上。
眾人一片嘩然,有人小聲關心著家裡,“這怎麼辦?我家你們也知道,娃娃等著吃奶的。”
旁的嬸子忙壓下她:“現在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如此?就算事情清楚,你一時半會也不好給娃兒喂奶的,還不如安心等鎮府那邊來人,看到底是怎麼回事了?”
那婦人不由小聲哼哼:“真倒黴,好好的,怎麼就出了這樣的事。”
“可彆說這樣的話,大夥都不想的,誰家願意大喜的日子,出這麼個糟心事。”
這是實話,心有怨意的嬸子隻得怏怏住口。
劉澤天:“今日暫時委屈各位,吃食先都停了,不舒服的先都灌些鹽水下去。等這事明了,我家定會給大夥一個交待。”
他指揮著院裡的一些年青後生,把發作覺得不舒服的,都集中到一處,有條不紊。
倒是他老子、娘慌了神,緊張嘴巴開開闔闔,就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。
聽兒子這麼一通指揮安排,才像有了主心骨,慢慢定了些。
這時不知哪個旮旯角裡,冒出一個不怎麼和諧的聲音道:“這怎麼弄的,新人才進門,就出這樣的事,這新娘子的八字莫不是和這家人犯衝?”
聲調不高,卻足以讓剛靜下來的每個人都聽到。
信佛信道的人,下意識就往那方麵想了去,心道,也不是沒有可能呀?
連
阿老天老子、娘都下意識對看了一眼,他老娘惴著心小聲問老頭子:“合過八字說沒問題的呀?”
王雁絲聞言,卻不由汗顏,這種揣測實在居心不良。
而新娘子的娘家人即時不乾了。
女方送嫁來的人中,其中有性子特彆潑辣的,嘴上也厲害得緊。
當即發難:“是哪個沒心肝的,說這樣誅心的話,站出來,躲人後乾啥,怕無理被人打死啊。”
另一位道:“可不是,你嫁人的時候是不是沒合過八字,這點見識都沒有?”
“也不是沒可能啊,那些無媒苟合的,自然是不用走這一步的。我們周氏都是安分人家,家裡的丫頭自然也是按足規矩走的議親流程了。”
躲著的人哪肯背後著這個鍋,忍不住出聲道:“你這老娘們說話怎麼那聽呢,誰無媒苟合,亂給人扣帽子。你們那丫頭進門就發生這種破事,是不是事實?我說錯哪一點了?”
“喲嗬,你說話好聽?”潑辣嬸子騰地起身,朝著說話聲那個方向,指天劃地開罵:“你這個老娘們說話好聽,你這種挑人是非的,我沒問候你祖宗十八代,都是看在我們丫頭婆家的份上。”
“姐姐說得對,真是的,出了事兒,主人家都知道先找原因,她倒在這裡潑起臟水來了。這要是因為你亂安罪名,引得我們阿霞跟婆家不合,我撕爛你的嘴!”
“咋這麼氣人呢?”
“可得提醒咱阿霞,以後這樣的親
戚離得越遠越好。這種黑心肝的人最容易引晦氣了,說不準啊,今日這禍事就是她帶來的,才會第一時間想著摘了自個分明。”
“你說啥玩意兒……”那婦人指著女方家的送嫁客,一副要衝出來乾仗的架勢。
她身側的人忙都緊緊拽住她,就怕再鬨出更大的事端來。再者今日大喜的日子,眼下這事就夠人頭疼的,再弄得新人兩家翻臉,豈非天大的罪過。
現場亂成一鍋粥,劉澤天正要開口。
主屋方向卻異常地靜了下來,大夥望去,隻見那位置的大夥讓開了道,一身紅嫁衣的女子覆著蓋頭娉婷行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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