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雁絲眼皮打突,最近這吐血的情景怎麼好像在反複重演?
飛這一腳的阿天也惘然,難不成大喜的日子,真要背上人命官司了?
直到映雪的聲音在耳邊響起:“夫人,彆擔心,這人沒事,反而她還要多謝劉裡正呢。”
阿雁回了一個疑問的眼神。
“她經年的一處淤塞,叫劉裡正歪打正著打通了。你看她的麵色是不是反而好起來了?”
你彆說,你還真彆說!
阿雁遠遠觀她神色,雖然噴了一口老血,但臉上較之方才,自內而外發出一股生機感,臉微微泛粉。
周遭不知底細都被她吐的這口血嚇壞了,人命當前,暫時都忘了她的惡行,急問:“你怎麼了,可彆嚇我們,哪裡難受?”
那婦人懵懵的樣子,全然沒反應過來。
這下,鄉親們更加擔心了,連阿霞都跟關心道:“嬸子,不對付歸不對付,雙方說通就行,你到底怎麼樣,應個聲。”
她說得真切,神態間全是擔心,話到最後,忍不住朝婦人走過去。
鄉親們看在眼裡,都暗暗稱讚,還是阿天老子、娘會看人,這給阿天選的婆娘,秉性是真不錯。
合村以後有這樣的裡正夫人,是幸事。
總算婦人在千呼萬喚中回神,人還是有點迷糊,喃聲道:“我沒事。”
“沒事?”旁的婦人不信:“你都吐血了,還說沒事!”
隻覺得更擔心了:“彆不是磕碰到腦子裡了,傻了吧。”
阿霞更是沒想到對
方會這樣應,她肯定對方腦子沒壞,隻疑心她反應過來了,推了自己怕不好收場,才這樣說給雙方台階下。
忙道:“嬸子,我知道你心不壞的,哪裡不舒服,你不要顧忌彆的,如實說出來。”
那婦人這會才完全清明過來,隻覺得渾身說不出的舒暢感。
見自己才嘴欠噴過的新娘子,竟然在擔心自己,不覺汗顏。她素來就是見不得誰好的性子,任誰有好事,叫她知道了,都覺得好似在向她炫耀一般。
忍不住尖酸刻薄一番。
這種挑事精,除了性子實在弱的,大部分肯定要反唇相譏,罵到她不長毛。
像阿霞這樣,反過來關心她的,可以說從來沒有過,很難一點觸動沒有。就連她自己的男人,也動不動罵她嘴臭,每每跟她說不到兩句話,就皺著眉頭,一臉嫌棄。
“你……你怎麼、、”
“我沒事。”阿霞飛快道,拉著她,上下查看:“你是不是內傷了,見哪裡疼?”
“我也沒事,真的。”
婦人說話時,麵上的紅暈深了幾分,竟然有點不好意思起來。
她見圍著她的人都是一臉不信,蹦了兩下,大聲道:“好好的,你們看!”
眾人見她如此,又見她好像確實麵色極好,說話也恢複了中氣,才信了幾分。
“真的?”
“真的,真的,好得很!”她抬眼看了眼明顯鬆了口氣的阿霞,有點害羞之意:“你彆擔心了,我不會後麵找你們麻煩的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