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實你今日算用過——”
“啊?”
“遇事發瘋,有時比使那些彎彎繞繞有用多了。有句話叫光腳的不怕穿鞋的,你豁得出去,是名聲已經暫時這樣了,她們可豁不下那張臉,太體麵有時候本身就是一個軟肋。”
眾人一時語窒。
過了一會,方書怡道:“人不要臉,天下無敵?”
阿雁:“……話糙理不糙,是這麼回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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州府門口,熱鬨非凡。
魏大小姐辦的宴,受邀的各家小姐都是盛裝出席。
彩荷帶著王雁絲,阿嫵,先後先跳下了車。
才伸手去扶自家小姐。
待一行四人都下車整理妥當,護衛和車夫趕著車離開。
方書怡這才看著一身布衣的她們,以帕作掩,低聲笑開了。
“姑姑和姐姐這扮醜妝,再加上這最簡單不過的下人製服,雖是將美貌各壓了三四分。但在這滿眼的丫環、嬤嬤裡,還是一眼出挑的緊。”
阿嫵動作很小地嗔了她一眼,示意她莫鬨。
彩茶則忙道:“魏小姐過來了。”
“喲,方小姐大駕怎麼到的這麼遲?”開口的是跟在魏世英身後的一個少女,看著也像是哪家的小姐。
“再慢上半刻,我們都以為你是因為沒有新衣可穿,不好意思來了呢。”
她說罷,上下左右毫不忌諱地打量方書怡:“哪撿的舊衣裳,隔老遠就聞到那股寒酸味了。”
這話為了
敗人名聲,純純為了說而說。
方書怡今日上身這套是少才興起的提花絹,尤其是裙子,可謂美不勝收。
此時,王雁絲她們站位已改成跟方書怡的身後,餘光瞥見阿嫵的麵色冷了許多。
這話就差明著說,連製件新衣見人的銀都沒有,也配叫小姐?
跟往日隻在學識上的奚落相比,這絕對算人身攻擊了。
果然,彩荷最先憋不住,擼著袖子往前衝,要為她主子出頭,阿嫵冷靜,眼疾手快按下。
隻是這丫頭的動靜有點大,雖說被按下了,到底該看到的人,也全看到了她這番做派。
連方書怡都愣了一下,平時一般都是彩荷替她看著,比她還能忍些,今日怎生這般莽撞?
然當她再看身後的另外兩人時,便立時明白了原委。阿嫵姐姐從前在滿京最是寵她,彩荷做為她的近身丫頭,自然了解這一點。
今日當著阿嫵姐姐的麵,她嘴上不說出來,心裡還是對於自己護不了主子,感到憤怒和無力。
“唉,方小姐怎麼管丫頭的……”
“林小姐最近是否眼睛患了隱疾?”方書怡回過神來,赫然又想起兩日前王雁絲說的一勞永逸來。
與其時不時讓她們含沙射影的羞辱,倒不如一次讓她們從心裡對她避而遠之。
且不必擔心會告狀,畢竟那晚姑姑也說了,隻要她不往好名聲處出風頭,她們便不會鬨到父輩那裡去。
思及此,她倏忽笑了,雙手扯起裙擺,轉了
個圈:“世英姐姐說,這裙子就上過一回身,是新的。怎麼到林小姐眼裡,就成了寒酸的舊衣裳了?”
方書怡眨眨眼,“林小姐的意思是,世英姐姐場送我的這套是上不得台麵的寒酸貨色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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