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懷疑你兒子對娘下手?可能是我看人有偏頗,她兒子看著不像是這樣的人。”
“不是他。是她公爹老王頭。”
阿雁頓了頓,瞳仁微縮:“你彆告訴我,是她婆婆當初那個手段。”
映雪沒有接話,但神色已說明一切。
“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,這兩老東西,還真是一點也不讓人意外呢!”阿雁恨聲道:“周悅攤上這個家,算是倒八輩子血黴了。”
“老王頭已經著人去叫他孫子,這幾日,王長岸一直住在鎮上。”
“事出反常必有妖,王長岸不住家裡,所以老王頭使這手段是為了讓他回家?”
“奴婢不知道,推測上說,合乎情理。”
其實細想也不怪,如果如阿雁所感,王長岸還算不錯的一個後生。
還能跟屋裡那幾個唯利是圖,是非不分的長輩合得來,才真是叫人不解。
“你再叫人看著,弄清楚王長岸為什麼不住家裡,住外麵。”她有預感,弄清楚了這個,那老王頭下藥和王氏族宗吵架的原因便能清楚了。
“是。”
下晌剛過一點,出口便出現了王長岸的身影,沒多久又風風火火出了村,隻是這次帶走了昏迷不醒的周悅。
至夜食剛上桌時,王雁絲才扒了兩口,尋梅從外麵進來:“王富貴的那個兒子來了,說有事要求夫人。”
顧家上下不由都望向她,在他們看來,王富貴做了這麼多的糟心事,他兒子
還敢上門,實在是……不要臉!
阿雁亦感到意外:“求我?”
“是。好像為他娘找什麼大夫。”
阿雁霎時明白了,上一次周悅能撿回一條命,是她經了張良全的關係,請的大夫。這人不在長林坐堂看診,王長岸隻能求上門來。
“可不能讓他進門!”明德率先開口替她拒絕,“他爹乾了那麼多缺德事,我們還沒找他晦氣呢,一出來倒欺上門來了。”
話到這裡,他忍不住刻薄地展露出明顯的鄙夷之意:“什麼玩意兒,還敢在父親麵前放肆!割他一張嘴都是父親太心善了。”
心善?
王雁絲瞥了眼兒子,心說,小子,你是不是對心善這個詞有什麼誤解。
她目光挪到院裡,有一說一,明知兩有家有仇的情況下,還能為了他娘求上門來,至少說明了一件事。
這人的孝心定然是有的,也難怪當初那種情況下,周悅口口聲聲還有兒子做後盾。
也算是周悅這輩子為數不多的幸運了。
“我不見,叫他回去吧。”她也不是什麼聖母,不可能在當口還給他好臉。
尋梅便出去傳話。
又過了一會,麵帶難色再次進來。
阿雁奇道:“你怎麼了,他不肯走?”
“他在院外跪下了,說求到夫人應允為止。”尋梅憤憤不平道:“這不就是耍無賴嘛,那個屋出來的,果然沒一個好東西”
“他還蹬鼻子上臉了!”明德這暴脾氣,就是見不得彆人忤逆他娘。
說話間
,人已經起身,要出去教他做人,跟他搞研究時的細致謹慎,判若兩人。
被曼青一把拉住,“明德哥彆急,聽聽娘怎麼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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