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他被燙的滿臉痛苦的樣子,薑半夏連忙擺了擺手:“絕對沒有的事情!我以為這麼久不燙呢。”
“你就是公報私仇。”
“哪有。”這一次,薑半夏舀起餛飩,吹涼了才送到顧言澈嘴邊。
顧言澈張嘴吃下。
“這次不燙了吧。”
“還行。”
顧言澈靠在床上,看著薑半夏舀起一個又一個的餛飩,細心吹涼了才送到嘴邊。
他真的很久很久,沒有被人這樣關心過了。
遙遠的記憶裡,隻有溫瀾清還沒有離開他的時候,每次他生病了,她才會那樣溫柔地抱著他,哄著他,對他說:“阿澈乖,乖乖把藥吃了咱們的病就能好了。”
等到溫瀾清離開後,無論他病得多重,身邊再無人這樣細心嗬護過他了。
一碗餛飩很快見了底,就連湯都喝完了。
“你是真餓了。這兒還有雞湯呢,要不再喝點?”薑半夏問道。
“不喝了。倒了。”顧言澈一臉厭惡道。
那是薛婉清熬的雞湯。
顧言澈不喜歡也是情理之中。
薑半夏依然都收了起來,扔進了垃圾桶。
顧言澈吃飽喝足,心情都跟著好了不少。
他看著薑半夏忙碌的身影說道:“彆忙活了,丟那裡就行,明天阿姨會來搞衛生的。”
“不行,這個有味道的。我不把垃圾袋換了,房間都有味道。很快的。”
沒一會兒,薑半夏把換下來的垃圾袋拿到了門外,又幫顧言澈去整理換下來的衣服。
“我以為你走了不回來了呢。”
薑半夏整理衣服的手一頓,莫名的,感覺他的話語中,帶著一絲脆弱的委屈。
“本來是想走了的。誰讓你騙我。”
“那後來為什麼又不走了。”
“因為你是我老板啊。”薑半夏低頭繼續整理衣服,“老板還餓著肚子,我要走了,豈不是失職。”
顧言澈蹙了蹙眉,顯然不太滿意她這個回答:“就因為這個?”
“對啊,不然還能是因為什麼?”
“就不能因為你擔心我餓著肚子,放不下我。”顧言澈咕噥道。
“你說什麼?”薑半夏收好衣服,轉過身問道。
顧言澈抿了抿唇:“沒什麼。”
薑半夏點了點頭,環顧了一圈病房,見裡麵所有東西都擺放的井然有序,自己沒什麼可以再收拾的了,唯有那窗簾還未拉上。
她走到窗口,準備拉窗簾,一抬頭,也被窗外那輪高懸於天際的明月吸引了。
“今晚的月亮好圓好亮啊。”
身處於城市的樓宇之間,她真的很少見到這樣亮的月亮了。
她站在窗口,忍不住靜靜欣賞著。
顧言澈則半躺在床上,望著站在月光中的薑半夏。
朦朧的月光籠罩在她的身上,寧靜,安然,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凝固了。
顧言澈向來冷漠的眼神,此刻也溫和了不少。
薑半夏轉過頭,發現顧言澈正定定望著自己出神,心神一愣,心頭湧上一股無法言說的異樣,眼神也略顯慌亂:“你這麼看著我乾什麼。”
“你不看我,怎麼知道我在看你。”
“謬論!”薑半夏欲將窗簾拉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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