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明顯性格不合,說不到一塊去。
芙蓉園即將落到寧知微手裡,蘇明瑾更不會放過她,嘴上說的更好聽了,“我想試試,我怕將來後悔一輩子,母親,您幫幫我吧。”
長公主無聲歎氣,這孩子怎麼這麼倔呢?“不能強迫女孩子。”
看的出來,她是真的喜歡寧知微。
有些人一見如故,有些人相處了一輩子依舊沒法深交,這是人和人之間的緣分。
蘇明瑾神色一僵,暗暗磨牙,“瞧您說的,您兒子可不是沒臉沒皮的人,再說了,寧知微是那種輕易屈服的人嗎?她若不願意,誰還能勉強她?”
長公主想到寧知微的脾氣,不禁失笑,“也是。”
母子倆說說笑笑,越走越遠。
身後,容靖目送他們母子離開,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思緒。
長公主雍容大氣心思正,怎麼就養出一個心思陰暗精於算計的兒子?
“大人。”
容靖回過神,看向滿院的狼藉,“將齊家母子和汪盈盈關進大牢,聽候發落。”
“這些物證人證都帶走。”
“查抄齊彥均的院子,但凡是他的東西都作為證物帶走。”
他的聲音頓了頓,看向內室,“注意,彆動齊少夫人的東西。”
“是。”
一道道指令下去,忙而不亂。
原鎮西侯齊屹呆呆的站著,整個人像老了十幾歲,憔悴蒼桑。
容靖看了過來,淡淡的道,“侯府的牌匾是齊老爺摘?還是讓我代勞?”
一聲齊老爺讓齊屹眼底情緒翻滾,他強自壓下去,聲音沙啞,“我來吧。”
內室,病床上的寧文茵服下解藥,一柱香後,她的眼皮動了動,費力的睜開眼睛。
入眼的是一個熟悉的麵容,“六妹,你怎麼在這裡?”
寧六激動的喜極而泣,“大姐姐,你總算醒了,你知道齊彥均那狗東西給你下毒嗎?”
室內的溫度瞬間凝固……
寧文茵神色恍惚,眼中閃過一絲濃濃的悲哀。
寧六嚇了一跳,不會是刺激太大了吧?“芍藥,快,快過來把脈。”
太醫們還沒有離開,都站在床邊觀察,躍躍欲試。
但,寧六擋在前麵,不許他們靠近。
芍藥費力的擠過去,拿起寧文茵的胳膊,手搭了上去。
“基本解毒,再喝幾天藥去掉殘存的毒性,大小姐這次元氣大傷,隻能慢慢養著。”
寧文茵剛醒,整個人很虛弱,精神極差,恍恍惚惚。
她麵有急色,“六妹,你趕緊離開這裡……危險……”
一道清亮的聲音響起,“大姐姐你累了,先休息吧,有什麼事以後再說。”
寧文茵神智不是很清醒,眼皮直往下掉,眼睛都睜不開,但她努力不讓自己睡過去。
“你是?”
“這是五姐,寧知微,她可厲害了,有她在,我們什麼都不用怕。”
這會兒,寧文茵眼前一片模糊,人影重疊飄忽。
“是五妹妹啊,初次見麵卻在這種場合,讓你見笑了,見麵禮我以後補上。”
她以為自己說的很大聲,其實比貓叫還輕。
她真的是個體麵人,可惜,運氣不好。
寧知微心裡酸酸澀澀的,“這些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你好好養身體,彆讓親人痛仇人快。”
“可……”寧文茵有些放心不下,想說什麼,但聲音弱了下去,含糊不清。
寧知微見狀,輕拍她的身體,“放心,一切有我,睡吧。”
寧文茵再也撐不住,合上眼睛秒睡過去,芍藥把了把脈,輕聲道,“睡著了,是好事。”
寧六眼眶通紅,淚水閃爍,“嗚嗚,大姐姐被折磨成這樣子,應該把那對狗男女碎屍萬段。”
她忽然想起一事,“啊,皇上答應解除婚約了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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