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有。”寧知微神色很平靜,皇上不會鬆口的,除非用十萬寧家軍去換。
可,十萬寧家軍是寧底最後的底牌,怎麼能拱手讓出去?
寧六整個人都炸毛了,又氣又急,“那怎麼辦?”
總不能留在這裡吧,鬨成這樣,可沒有寧文茵的好果子吃。
寧知微摸摸寧文茵的額頭,體溫正常,沒有發燒。
“不能和離,那就喪偶唄,我們這就接大姐姐回娘家養病,養上幾十年。”
她說的極為隨意,仿佛任何事情都難不倒。
有她在,這都不是什麼問題。
寧六眼睛一亮,這個可以,還得是強大的五姐出馬。
“那,鎮西侯府來接人,怎麼辦?”
“現在哪有什麼鎮西侯府?”寧知微語氣涼涼的,挾帶著一絲莫名的危險。
“現在的齊家最重要的是保全家族,想儘辦法全身而退,根本無暇他顧。”
她的聲音頓了頓,“若不識趣,那我不介意送他們一程,齊家人都沒了,還怎麼糾纏?”
她用最平靜的語氣,說著最可怕的話。
沒有了爵位,齊家就是庶民,有何可懼?
啊,不對,還不如庶民呢,齊家是有對家的,這個時候肯定蜂擁而至落井下石。
趁他病,要他命。
寧六拍手叫好,“好主意,五姐,你是這個。”
她豎起大拇指狂誇,眼中全是小星星,好霸氣,好威武。
門外,原鎮西侯齊屹臉色鐵青,難看到了極點。
早知她凶殘,卻沒想到這麼凶殘。
惹不起,真的惹不起。
與她為敵,鎮西侯府就覆滅了,哎,後悔啊。
門內,太醫們如吃了屎般難受,當著他們的麵這麼討論,都不避嫌嗎?
這是巴不得他們傳揚出去呀。
一想到他們得罪了這麼一個人,擔心的晚上都睡不著了。
他們終究站錯了隊。
“劉嬤嬤,清理大姐姐的嫁妝,我們這就回家。”寧知微一聲令下,大家忙活開了。
芍藥專門盯著昏睡的寧文茵,隨時關注她的情況。
劉嬤嬤帶著寧六收拾嫁妝和隨身物品,清單一對,就發現很多問題。
嫁妝早就被齊夫人拿去保管,很多東西都被挪用了。
名貴首飾布料玉料等被齊夫人用了,擺件古董書畫等被齊彥均拿去送禮走動關係,最離譜的,有些拿去玉帶巷給汪盈盈用。
汪盈盈平時吃用都是照侯門夫人例份走的,鎮西侯府不可能這麼供著一個外室,齊彥均還沒有當家作主,沒有私產,那隻能動用妻子的嫁發養外室。
太不要臉了。
寧知微氣笑了,直接拿著嫁妝單子去找齊屹。
齊府賬麵上隻有一萬兩銀子,齊屹再用京城最熱鬨地段的兩間店麵,京城一套五進大宅、一座城外彆莊,才算將這事擺平。
將昏睡的寧文茵抬出門,齊屹也沒有阻止,隻是輕輕歎了一口氣。
“縣主,我希望兩家的恩怨到此為止。”
他是真的怕了這位護短的小祖宗。
“當然。”寧知微淡淡一笑,首惡既除,沒必要趕儘殺絕。
若齊家能逃過此劫,日後報複,她也不懼。
“如果可以,我希望永遠不見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齊屹明白她的意思,也做出了承諾,有他在一日,不會騷擾寧文茵。
兩人達成了口頭協議,至於將來會不會毀約,不好說。
大不了,兵來將擋,水來土掩。
寧知微親自將寧文茵送上馬車,樣樣安排妥當了,才看向寧六。
“六妹,護送大姐姐回青蘿彆莊的任務就交給你了,路上小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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