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錦裡心慌,卻還是強裝出一副鎮定模樣杵在原地。
“不敢,但萬事都等搜府後才能有個確詞。”
此話一出,顧承靖顯然不會留任何情麵。
他身後的人蓄勢待發。
之前跑掉的小廝急匆匆的趕了回來,身後還帶了個身穿宮袍的老太監。
正是皇宮大內副總管梁公公。
“二位殿下,陛下急召二位入宮,煩請二位隨雜家走一趟吧。”
顧錦裡知道他是來給自己撐腰的,得意囂張的勁又顯露了出來。
“是。”顧承靖的臉色平靜。
皇宮。
三人來到金鑾殿。
顧錦裡不顧形象地撲通一聲跪下,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。
“皇兄,您可要為我做主,我和桓王無冤無仇,素日裡還偶有大禮相送,也不知桓王今日是發了什麼瘋,竟跑到我府邸門口殺了十幾個護衛,還妄想把我也給……也給一同送走!”
聖上眉頭緊蹙,神色凝固。
他已經知道越王府前究竟發生了什麼。
顧承靖看出了這點,抱拳低聲道。
“父皇,兒臣不會無憑無據做出如此荒謬之事,實乃前些日您指派兒臣協助江老太傅徹查京城綁架案已有了眉目,來人。”
侍衛將一個渾身是血的老奴給拖上殿內。
“此人是越王府內二管事。”
顧錦裡一個哆嗦,又開始哭天抹淚:“皇兄,他胡說,什麼二管事,我從未見過!”
“皇叔最好想清楚再說話,本王是查到眉目才抓的人,且他已經招認。”
顧承靖語氣平淡。
顧錦裡猛地一噎,惡狠狠的目光瞪向他。
顧承靖視若無睹,看向趴在地上的人:“將你知道的事兒說出來。”
二管事已經被嚴刑拷打的渾身沒有一處好皮。
他深知顧承靖手段,不敢胡言亂語,隻得和盤托出以求保命。
“一個月前越王府來了個和尚,他說王府無所出是被風水衝撞,需要童男童女各九位做風水局,事成之後王妃自然有孕,王爺又嫌棄普通人家孩童命賤,這才……”
顧錦裡越聽臉色越白,他果斷打斷:“荒謬!實在是荒謬至極!嚴刑拷打之下什麼話說不出口,皇兄,您可千萬彆信這等子賤人的話。”
顧承靖早就猜到他會這麼說,從袖口出拿出三份口供,還有和尚住在越王府的證據。
梁公公將這些呈上去。
皇帝沉默著翻完,臉色越發暗沉。
“砰——”
他怒火衝天的將折子一把甩到顧錦裡頭上,怒斥道:“混賬東西,好好看看你都做了些什麼事兒!”
見狀,顧錦裡知道事情敗露,心裡咯噔一聲,一屁股癱坐下來。
他連看都不敢看一眼證據,無力的辯解道:“皇兄,我隻是想要一個嫡子,不想斷後,這些孩童等祭祀過後我自然會親自送回。”
顧承靖無情拆穿。
“即為祭祀,何時不見血?童男童女皆為祭品,你到時是打算將他們的屍首送回去嗎?”
皇帝震怒:“胡鬨!承靖,派人去越王府,務必將那和尚活捉歸案。”
“是。”
顧承靖行禮離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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