溧水街上,人山人海,道路被圍得水泄不通。
禁軍在前方攔路。
好些吃瓜百姓們都想瞧瞧發生了什麼大事,江慕好也好奇,掀起簾子探頭看去。
可惜她這個位置看不到什麼。
她準備下車往前走著瞧瞧。
慧蘭在一邊扶著她。
主仆二人來到最跟前。
江慕好抬頭一看,越王府三個大字映入眼簾。
顧承靖坐在府前悠閒喝茶,他手底下三四十人正在搜查越王府。
不出片刻,十幾個被剃了光頭的孩童都被救了出來。
“這,這是怎麼一回事?越王府難不成還買賣人口?”
“什麼買賣人口?分明就是惡意綁架那些達官貴族的嫡子嫡女們進行獻祭,難道你連這個都不知道嗎?”
“越王府可是皇親貴族,竟做出這等傷天害理之事?”
圍觀百姓們十分震驚。
人群中有幾人奮不顧身跑出來,抱住自家孩子大哭。
越王府忠心的大管事想要阻攔,卻無能為力,隻能冒死斥責顧承靖等人。
“大膽,這可是越王府,怎能由得你們在這裡敗壞王府的名聲!王爺回來後定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。”
顧承靖輕飄飄的看他一眼,屬下直接拔刀抵在他的脖子上。
大管事嚇了一跳,雙眼緊瞪,渾身顫抖地摔倒在地上,褲襠流露出黃色液體,很是惡心。
下一秒,屬下抽刀,百姓們紛紛遮住雙眼不敢再看。
江慕好沒有動作。
顧承靖坐在中間,百姓們的一舉一動皆在他眼底,江慕好自然也不例外。
見狀,他饒有興趣的勾起嘴角。
兩人雙目對視。
江慕好嘴角微揚,淡然一笑後向他遙遙行禮,之後轉身離開。
回到馬車。
慧蘭心有餘悸:“夫人,剛才實在是太嚇人了,好好的一個人說...說沒就沒了。”
江慕好不置可否:“自作孽不可活。好了,讓馬夫繞路,抓緊時間,彆誤了時辰。”
馬車離開。
顧承靖收回視線,看向還有一口氣在的大管事:“帶走,彆讓他死了。”
——
馬車繞了好長一段路才到平陽公主府。
公主府很大,要想逛完整個公主府還得跑馬才行。
府內裝橫也很奢靡,用來建造的木材都是金勾木,路邊隨處可見的野草可能都是外麵千金難求的名貴草藥。
更彆說府內還養著各種奇珍動物,西域送來的孔雀在這裡一點都不稀奇。
秦嬤嬤親自出來迎接。
“侯夫人您終於來了,老奴恭候多時。”
江慕好微微一笑,沒有廢話,跟她入府。
她們來到後院。
遠遠看到涼亭中,平陽公主身穿一襲紅彩粼鍛,愜意悠閒地癱坐在椅子上,邊翹著二郎腿邊吃著上好的葡萄,看戲台內的侍衛們舞刀弄劍。
這哪裡像是一個雍容華貴的公主殿下?
分明就是好吃懶做的紈絝子弟。
江慕好忍不住噗嗤一笑。
不過也是,公主身為當今嫡女,位尊長公主,從小被定下的娃娃親也是大名鼎鼎的宜陽侯府世子,足見陛下對她的寵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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