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明顯是在趕人了,粟源治沉默了許久,終究還是沒忍住,說了句:“都這樣了還信我們?”
李乘風則是搖了搖頭:“沒什麼信與不信的,你們做你們的事,學著像個人。我做我的事,儘量讓你們有所改變。至於顧玄風死後你們如何選擇,那是之後的事情。若是敵人,該殺我還是會殺,你們該殺我的,也不必留手,就這麼簡單。至於彆的,我可沒想過跟你們交朋友。”
粟源治聞言,笑道:“你還真是坦誠,你就不怕我們是師門發令,順勢光明正大潛伏在懸劍司嗎?”
一邊的蕭宛宛眼睛微微一眯,心說你這死種地的,怎麼什麼話都說?
結果李乘風慢悠悠一句:“我還真不怕,因為懸劍司也好,大瑤也罷,在你們這個職位能知道的,就不怕被人知道。知不道的,你們挖空心思也得不來,不信你們可以慢慢打聽啊!”
李乘風抬起頭:“哦對了,我要說如何開辟靈田,你會教我嗎?”
粟源治一笑:“在靈脈周圍開荒,便就是靈田,這個沒什麼不能說的。我甚至都能給你一些不是太過緊要的種子,可有了又能如何?鬆柏崖能種活這些靈藥使其快速生長,是因為我們的五行功法。”
李乘風一樂:“那你把功法也教我?”
粟源治嗬嗬一笑,起身大步離去。
他心說你李乘風想屁吃呢?
結果尚未出門,李乘風便說了句:“那就麻煩粟掌劍去一趟靈脈,我會幫你聯絡靈複司,開辟靈田跟首次播種,就靠你了。此事年前就要弄好,弄不好罰你一條命。”
一轉頭,李乘風看向蕭宛宛,“聽說鬆柏崖的靈田,陣法是奉月宗所布設的,蕭掌劍到時一同前往吧。”
粟源治猛的轉頭:“這種事,你覺得我們可能會幫你?”
李乘風一樂,指著桌上筆墨,笑道:“不幫忙也可以啊,寫辭呈,交印信,我現在就批。命也不用還了,多好?”
蕭宛宛一陣頭大,無奈道:“我去。”
粟源治深吸一口氣,“好吧,我去。”
很快,兩人離去,左東潭嗖一聲鑽了進來,壓低聲音問道:“你都放他們走了,他們為什麼又不走?”
李乘風一樂:“要走早走了,若是不走就暫時不會走。”
左東潭眉頭一皺,見周圍沒人,便氣笑道:“說人話!”
李乘風笑道:“各有所求嘛!哦對了,你跟呂南洲去滕縣接老葉他們,乘著靈鳶去吧。”
而那兩位,簽了單子之後就出了懸劍司,站在門前,粟源治歎道:“看樣子你也一樣?”
蕭宛宛這個氣啊!
“你都擺在桌麵上了,那咱們臥個什麼底?”
粟源治嗬嗬一笑:“你當他怎麼把咱們耍的團團轉的?你以為不說他就猜不到了?何況你說我?你自己怎麼不寫辭呈?”
蕭宛宛揉了揉眉心,苦笑道:“上月十五之前,他讓我寫我立馬就寫。可現在……寫了就回不去了。不過我們一直都知道大瑤靈脈在終南,但具體位置不知道,去就去吧,也不算全無收獲。”
而書房當中,左東潭聽完李乘風所言,一下子炸毛了。
“不是……你知道他們是留下的眼線,還讓他們去靈脈?還留著他們?”
李乘風淡然道:“有什麼好擔心的,他們打聽他們想知道的,我讓他們幫我做事,就這麼簡單。”
我又不觸碰他們的底線,交代的事情若是做好了,他們能打聽更多。
你情我願,何樂不為?
大瑤王朝不能讓人知道的,無非就是封神之事罷了,其餘的愛咋打聽咋打聽,當故事講給他們都無所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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