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再交融,各自隱匿。
可就在這片水墨即將消散的刹那,來自許青本能的不甘,在這一刻於識海升騰,他的潛意識告訴自己,這是一次巨大的機緣。
而這機緣……隻有一次機會。
若這片水墨真的消散,那麼他將永遠的失去這個契機。
於是,一片七彩霞光,驟然間從許青識海內爆發開來,光芒閃耀,映照八方,融入即將散去的水墨裡,去模仿,去撈取,去感受。
換了之前,許青做不到這一點。
但如今,他在朝霞光上感悟出的模擬,使一切的不可能,有了可能。
下一瞬,水墨翻滾,七彩之色在內蔓延,相互之間勾勒出一幕幕畫麵,形成了一道道身影。
雖還是模糊,但比之前好了很多。
出現的畫麵,更為飽滿,出現的人物,也越發清晰。
更是彼此碰撞,各自交融,隱約似要將一幕完整的畫麵,顯露出來。
依稀可見,那畫麵裡有兩道身影,一個在天,一個在地。
天上的身影抬手,大地的身影抬頭。
可就在即將清晰的一瞬,一抹閃瞬急速的意誌,在內乍現。
那是殺意。
此意一出,如九天落雷,許青識海前所未有的動蕩,風雨雷電似全部形成,日月星辰似也在這殺意內爆發。
仿佛主宰在前,亦要於這殺意下被撼,神靈麵對,同樣也要在這殺意下驚魂。
此意隻是瞬間,就崩潰了畫麵,隱匿而去。
許青身體一震,思緒從之前的空白,變的有所波動。
他有一種強烈的預感,這就是世子所說的殺念。
“如果我能將其找到,將其模擬出來,那麼……方才浮現出的畫麵,或許就能真正形成。”
許青覺得感悟這殺念,不是重點,隻是過程,而重點是那個畫麵。
想到這裡,他識海內的七彩之光,璀璨爆發,本能的去搜尋,去模擬。
一時之間,水墨翻騰,無邊無際。
與此同時,外界的彩排也已進行完成,隨著眾人各自都熟悉了角色,彼此都有了信心之後,這場大戲,就要正式開始。
寧炎與幽精,已經換好了衣服。
而在開始之前,隊長走出,先是向著世子老爺爺他們一拜,接著咳嗽一聲。
“大家好好演,我身兼數職,就不親自留影錄製了,我將用我專門製作的小小圓子,來錄製這一切,然後傳遞到外麵的小圓子內,處理之後,就可播放在天幕上。”
隊長話語間,取出一個光球,就要將其升空去自行錄製。
但就在這時,世子一揮手,將隊長拿出的小小圓子打了回去。
“無需如此!”
“你那個方法,有些不便,還需眾生抬頭去看,甚至有些地方,可能還無法看的清晰。”
“你回去好好演你的神官,留影錄製這裡,不用你操心。”
世子淡淡開口,右手抬起在蒼穹一揮,頓時一片晶光從其袖口內飛出,直奔天空,最終在高空一頓之後,這晶光竟化作了一麵巨大的鏡子碎片。
這碎片足足千丈大小,樣子不規則,但出現的一刻,一股浩瀚之感,轟然而起,甚至給隊長的感覺,這鏡子內居然散出了逆月殿的氣息。
隊長目露奇芒,眾人也都心神震動。
而那千丈鏡子,此刻在半空緩緩轉動,直至麵衝大地後,將地麵的一切都映入其內,接著鏡子裡的畫麵擴大,鎖定在了眾人身上。
清晰無比。
“此物是我父王當年的至寶,名為天眼。”
“此眼上可看九天,下能望十幽,父王當年與赤母一戰敗落前,自行打碎,化作無數份,散在世間一切鏡子內,更融入自己的意誌給其內的器靈下了最後一道法旨,讓它此後遵從眾生意誌。
而後,器靈吸納眾生信仰,於是就有了逆月殿。”
“至於這一片,是天眼碎裂後,最大的幾塊之一。”
“以此鏡來留影錄製,可通過逆月殿器靈,在整個祭月大域的眾生腦海裡,自行出現畫麵。”
“我們不用處理後播出,而是同時進行!”
“現在……”
世子凝望眾人。
隊長精神一振,寧炎等人內心波瀾萬丈,一個個飛速打起精神,在知道演繹的同時就能被外界眾生感知後,他們不由得緊張起來。
“各就各位,演繹,開始!”
千丈鏡子,瞬間閃耀,與此同時外界隱匿在未知之地的逆月殿,其內山體轟然震動,所有的神廟,不受控製的爆發出璀璨刺目之光。
無數逆月殿修士心神驚駭之中,他們的腦海,刹那間就自行出現了畫麵。
不僅是他們如此,這一刻,整個祭月大域內,凡俗也好,凶獸也罷,一切修士……甚至紅月神殿之人,腦海都在這一瞬,有了畫麵。
一場大戲,正式上演。
——
這段情節與感悟,都無法寫的快,需要琢磨以及打磨,寫的慢。
白天還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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