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美甲店出來,她顧不得自己被卸得很醜的指甲蓋,上車後立刻給姐姐撥了個電話,避重就輕的把剛才的所見所聞說了一遍。
電話那頭傳來長達十秒的沉默,而後反複的確認,“他,他的女朋友懷孕了?”
薑禾輕快的“嗯”了一聲,“千真萬確。”
“你們沒起衝突吧。”
“怎麼可能,我很聽話的,避之不及呢,怎麼敢起衝突。”薑禾語氣滿是無辜。
“那就好,我知道了。”
薑禾納悶,“姐,你怎麼聽起來不太開心呢。”
薑春華無奈失笑,“開心,隻是上一天課了,有點累,現在還在學校呢。”
“噢那我不打擾你上班了。”
“開車注意安全。”
掛了電話,薑禾專心開車。
回到家,已經是晚上九點。
剛進門,小狗迎了上來,在她褲腳打轉。
她來不及換鞋,彎腰把狗抱了起來,坐在換鞋凳上玩。
小狗在她懷裡哼哼唧唧的拱著。
玩了許久,她才把狗放下,換鞋進廚房洗手,又把涼了的飯菜熱一遍。
她吃飯,小狗就蹲在腳邊,看它那麼乖,於是忍不住投喂了幾塊肉。
吃過晚餐,司承還是沒回來,她上樓洗漱,而後下樓等。
深夜十一點,屋門傳來鑰匙的轉動聲。
她放下懷裡一大碗雪糕,穿上拖鞋迎了上去。
司承打開房門的那一瞬間,她的笑臉闖入視線中,一天的疲憊被一掃而儘。
他抬腳進門,輕輕將屋門合上。
薑禾主動的走過去,伸手環住他的腰,“你怎麼比我還忙,不如還是回來種田吧,我工作養你。”
司承失笑一聲,抬起手揉揉她的腦袋,“我是男人,怎麼能吃軟飯呢。”
薑禾無法反駁,嗅到了他身上的酒氣,抬起臉,“你喝酒了?”
“剛才有個應酬,喝了兩杯,沒醉。”
薑禾的直覺告訴她,喝了酒沒醉的他,應該更瘋。
她不著痕跡的鬆開他的腰,說“很晚了,快去洗漱吧。”
司承拉著不讓她走,腳步一轉,將她輕輕按在牆上,想親。
薑禾來不及反應,後腦勺咚的一聲,磕到了牆,眼前都恍惚了一下。
“啊——”
她抬起手摸了摸腦袋,摸到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包。
司承酒勁立刻全消,慌張的摸摸她後腦勺上凸起的包,心疼又自責,“疼嗎?”
薑禾皺著臉,撒嬌的語氣道“疼”
司承的擔心溢於言表,從口袋裡掏出手機,“司機還沒走遠,我們去醫院。”
薑禾打斷他電話的動作,笑著說“就算你是霸道總裁,我也不是小白花女主,小磕小碰就去醫院,跟有病似的。”
未了,她又問“難道你沒有磕過腦袋嗎?”
司承輕輕的摸著她腦袋上的包,“沒有。”
薑禾歪著腦袋,小臉上滿滿的疑惑,“真沒有?你是外星人嗎?”
司承還陷入自責中,自責剛才怎麼沒護好她的腦袋
他輕撫她的臉,懇切的說“下次不會了。”
薑禾望進他眼底,心中的柔軟洶湧。
“需要擦藥嗎?”他問。
“不用,它會自己消下去的。”
司承輕輕扶著她的後腦勺,輕吻著她的額頭,“我先上去洗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