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景之的呼吸微微有些粗重,眼底帶著駭人的欲。
薑喃的手指控製不住地抖了下,挑著眉,吐出幾個字,“資本家還怪囂張的。”
“確實。”梁景之湊近她耳邊,薄唇抿了抿她的耳垂,嗓音又低又啞,“上梁不正下梁歪。”
薑喃“……”
上梁不正下梁歪?
明明這麼一本正經的話,怎麼聽上去這麼騷呢?
薑喃的耳朵又癢又麻,感受著他的吻落在她的唇上、額頭上、脖子上、鎖骨上。
所有的感官在落在他的掌控之中。
睡衣也被解開。
皮膚毫無阻攔、相互接觸的觸感,燙得人都忍不住戰栗。
梁景之隻要願意,編織出來的網,能夠輕而易舉地拉著她一點點沉淪。
薑喃身子縮了下,視線紫瑤抬起,就能夠看到梁景之又黑又欲的眸子,裡麵有星星點點的火。
她抬手關了燈,隻留下一盞床下的小夜燈。
鋪灑一地的活色生香。
沒過多久。
薑喃的房間門口,又傳來了急匆匆的敲門聲。
有直破蒼穹之勢。
還夾雜著陸導的嚎哭聲,聽上去極為淒慘,“薑老師!!救命!!”
這家酒店隔音做得非常好,但是再好也耐不住陸導的哀嚎。
梁景之的臉色直接沉了,麵上的情欲之色褪去了不少,漆黑的眸子裡染上了幾分晦暗。
“陸導似乎找我?”薑喃眼睫毛顫了顫,眼瞼處氤氳著濕氣,抬了抬指尖。
梁景之的聲音咬牙切齒的,咬了下她的唇,“不用管,他一會兒會走。”
薑喃沒說話,眉目之間殘留著幾分魅惑之意。
配上略顯猩紅的眼角,格外的勾人。
“況且你現在這個樣子,也不適合出去見外人。”梁景之看著薑喃的樣子,用舌尖抵了抵上頜。
話音剛落。
薑喃擱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又開始瘋狂震動起來。
陸導打來的。
一連打了三個。
薑喃慢吞吞地掀了掀眸子,踢了梁景之一腳,聲音有些軟,“應該有急事,我們去看看。”
陸導在門口蹲了整整十分鐘,才終於等到門開。
映入眼簾的是梁景之那張欲求不滿的臉。
陸導也知道深更半夜打擾小情侶,實在是不道德,有些尷尬,“沒打擾你們的正事吧。”
梁景之似笑非笑的,聲音有些啞,“打擾了。”
陸導“……”
薑喃此時也換好了睡衣出來,“陸導,有事兒?”
陸導哭喪著臉點了點頭,一隻腳勾著門防止一會兒門被突然關上。
然後才單腳往後退了兩步,弱弱地露出了身後的兩個箱子。
薑喃麵無表情,碰了碰梁景之的手,語氣一下子就冷了,“我什麼也沒看見,什麼也沒聽見。我困了。”
已經做好了赴湯蹈火準備的陸導,差點兒原地給跪下,眼裡蒙上了一層淺淡的霧氣,
“薑老師,不……薑董我也沒辦法啊!”
陸導哭喪著臉,
“廉總騙我是賀卡,我才接了這個燙手山芋。這裡麵都您簽字的文件,您不簽,廉總就……我也沒辦法退貨……”
聽到“薑董”兩個字,薑喃也知道陸導是知道她的身份了。
也是。
廉修遠隻要想卷,那沒人能夠卷得過他。
陸導掉坑裡也實屬正常。
透過走廊昏暗的燈光,陸導目光中的哭哭戚戚看得一清二楚。
陸導又曲線救國,求助似的看著梁景之,“梁老師,麻煩您幫忙勸勸您媳婦,幫忙簽幾個字吧。”
聞言,梁景之眸光閃了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