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他早已沒了男女之心,娶你是出於同情,我兒問舟就是那樣一個人,心性善良,重情重義,他允承了的事,就是豁出命也要做到。”
“時寧,我不管你想什麼法子,你得讓他舍不下,得讓他有盼頭,明白嗎?”
溫時寧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,但她還是很用力地點頭。
“母親放心,我會的。”
不管做不做得到,她都會儘全力。
……
溫伯府,不,現在應該稱之為侯府。
溫書妍進了安王府的第二日,聖上就下旨封侯。
因而回門這日,即便安王沒來,侯府也設下了最高的招待規格。
溫侯爺吩咐各院都來拜見作陪,甚至在高興多喝了幾杯的情況下,大放厥詞。
“以我兒之才貌,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要叫聲側妃,再往後啊皇貴妃也不一定。”
溫夫人嚇的臉白,“侯爺!”
溫書妍卻道:“父親高興您就隨他去吧,在自己府上不打緊。”
隨後,溫侯爺又將最得意的兒子溫子羨叫過去。
“子羨啊,以後多去安王府走動,左右都是一家人了,隻要安王上心一些,你還用去彆處討前程嗎?你且記住了,安王得勢便是我溫侯府得勢……”
溫子羨看了眼溫書妍,將頭低下,恭敬道:“是,父親,我記住了。”
這日,侯府比過年還熱鬨。
可再熱鬨,也有散的時候。
溫侯爺早醉的不省人事,被下人扶去休息了。
各院也都告退。
溫子羨送的鳳姨娘,鳳姨娘瞧著他問:“為何苦著一張臉,你和書妍從小就要好,她如今這般風光,我以為你會跟著高興的。”
溫子羨苦笑了聲:“隻怕是如人飲水,冷暖自知。”
溫書妍回來時,父親令他去門口接。
他分明見著她下馬車時,痛苦到臉色發青,走路姿式也明顯不對……他雖未經男女之事,但也並非完全不懂。
當下隻覺得許是那二皇子不懂得憐香惜玉。
可後來,他伸手去扶時,不小心碰了下她後背,溫書妍竟痛得驚呼。
他不知道旁人看不看得出來,反正他是看出來了,溫書妍一整天都在強顏歡笑,期間還去換了身衣服。
經過他時,竟有血腥味兒傳來。
可這些,他要如何說出口。
鳳姨娘深深地看他一眼,“你知道就好,再是手足情深,也不要隨便介入彆人的因果。你隻看清自己要走的路,莫要迷了眼。”
溫子羨說:“我知道了。”
鳳姨娘又說:“你抽個空替我送點東西給時寧。”
“今日她不回來,擺明了就是不想再認溫家,姨娘又何苦上趕著去。”
溫子羨是真的不解,擰著眉頭,十分的不樂意。
鳳姨娘很想替他撫平那眉頭,可手伸出去又緩緩放了下來。
“且不說那也是你姐姐,世事無常,多份善舉,總不至於換來惡果。”
話落她又道:“你自己尋著機會去不讓彆人知曉就是了。”
溫子羨向來不會忤逆她,隻好應下。
心裡卻還是有些怨,溫時寧不懂事,傅問舟也不懂嗎?
忠勇侯府如今已是落敗之勢,和溫家交好總沒壞處,可他們偏要把路給堵死。
還有溫書妍,沒見過哪家侍妾能如此高調,就算安王得勢,這般做派不招來禍事才怪。
沒一個是省心的。
另一邊,終於隻剩母女二人,溫夫人方才仔細問道:“到底怎麼回事?”
她和溫子羨一樣,起初見溫書妍走路姿勢不對,以為……
溫書妍將衣服一件件脫去,露出一身觸目驚心的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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