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夫人驚得捂住嘴巴。
“老天!這,這都是怎麼弄的?誰弄的?”
溫書妍再也忍不住,趴在溫夫人膝蓋上,失聲痛哭。
“母親,還能是誰……安王他,他就是個瘋子!”
整整三天,他變著花樣的折磨她。
好幾次暈過去她都不想再醒來。
溫夫人駭然:“他,他怎麼下得去手?”
早知道這樣,還不如下嫁給普通人家,寧做寒門妻,也不去做那高門妾。
可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?
溫夫人很快冷靜下來,“安王是隻對你如此,還是對彆人也如此?”
溫書妍隻搖頭。
整三天,她連床都下不了,如何得知這些?
溫夫人仔細給她上著藥,安慰說:“男人在那方麵多少都有些癖好,隻是這種事大部分人都羞於啟齒而已。”
出嫁前,其實請婆子來專門教過。
但總不能把人往死裡弄吧。
一想到安王那張猙獰的臉,溫書妍就直發抖。
溫夫人的手也跟著抖,“妍兒,你可悔?”
溫書妍有片刻的愣怔,隨後,眼神逐漸清洌。
“我不悔!”
溫夫人輕撫她的臉,心疼極了,出口的話卻近乎殘忍。
“你要知,事到如今,悔也無用。就算安王府是個火坑,你已經跳了進去,便隻一條路可走。”
溫書妍怔怔看著她,“母親……”
溫夫人一個字一個字道:“鳳凰涅槃前,都要經曆烈火的煎熬,熬過了便是新生。”
“女人在男人眼裡本就輕賤,區區妾室,可有可無。但若你對他有利,能知他所想,助他所願,他也能甘願讓你輕賤。”
溫書妍眼眸顫動,“女兒也想,可,談何容易。”
溫夫人嘴角上揚,眼底卻是一點笑意都沒有。
“世間女子,哪一個容易。”
想當年,她九死一生生下個禍害,若不是有天家的關係,她早和那禍害一起被處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