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楚硯的能力,定能高中。
奶娘他們也快到京城。
她會有越來越多的人疼愛,會越來越好的。
得知年後,傅問舟和溫時寧要去莊子上住段時間,老夫人先是各種擔心。
後來經廖神醫說道,便也同意了。
年關將近,侯府開始著手準備過年的事。
在老夫人的催促下,傅晏修這才親自去沈家將大夫人接回。
而溫時寧翹首以盼許久的奶娘一家,也在臘月尾抵達京城。
奶娘一家落腳在傅問舟城西郊區的宅子裡,同楚硯一家團聚。
難得出府的傅問舟,主動陪同溫時寧前去探望。
數月不見,奶娘柳氏抱著溫時寧就哭。
“我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著姑娘了……沒想到能這麼快見著,還因著姑娘來了京城,住上了這麼好的宅院。”
世間事呀,禍兮福所倚,福兮禍所伏,誰又說得清呢。
已學著沉穩的溫時寧,在奶娘麵前,哭的像個孩子一樣毫無形象。
一邊哭還一邊告狀,說她在溫家受了哪些委屈,餓了肚子,還挨了打。
奶娘聽得心絞痛,一邊安慰一邊罵。
大家就那麼看著她們,也沒覺得尷尬,反而都動容地紅了眼眶。
最後還是楚硯先找回理智,帶姐姐姐夫先拜見傅問舟。
楚雲和方大壯端端正正地行了個大禮。
“給二爺請安。”
傅問舟行動不便,隻能虛扶。
“時寧拿你們當姐姐姐夫,自然也是我的親人,親人之間哪有這樣行禮的,往後還請隨意一些。”
溫時寧在京府遭遇的一切,楚雲夫妻是知曉的。
與其做那溫家嫡女,確實還不如做他們的妹子。
也不虛著拿身份說事,楚雲抱著孩子上前,大大方方道:“恭敬不如從命,那往後安之便喚二爺為姨父吧。”
五大三粗的方大壯害羞一笑:“還得多謝二爺賜名,這名字,我們都很喜歡。”
方安之,既來之則安之。
到底還是選了傅問舟起的名兒。
聞言,溫時寧突然止了哭,跑過來道:“那小名就叫安安吧,也有我的一份,安安,快讓小姨抱抱。”
說著,笨拙地接過孩子,親了又親。
團圓在這一刻,無比具象。
傅問舟看在眼裡,替溫時寧高興,晚飯時,破天荒地陪著楚硯和姐夫喝了小半杯酒。
溫時寧緊張的不得了,眼睛一眨不敢眨地盯著傅問舟。
傅問舟被她盯的不自在,失笑地摸摸她的頭。
“無妨,早前我可是千杯不醉,一點點不礙事。”
早前是早前,現在能比嗎?
溫時寧知道不能這樣說,順勢抓住他的手握緊,語氣帶著點嚴肅地說:“不能喝了。”
“好,都聽時寧的。”
傅問舟唇角笑紋蕩開,說不出來的霽月光風溫潤如玉。
溫時寧竟看得俏臉微紅,忙鬆開他的手,假裝去逗小安安。
夫妻二人的互動大家都看在眼裡。
奶娘和楚雲夫妻是欣慰和遺憾,楚硯更多的是酸楚,說不出來的酸楚。
因而,本就不勝酒力的他,醉得不輕,開始說起了胡話。
“時寧,你等我……等我春闈高中,就來京城找你……我要……”
在他說出更驚人的話之前,楚雲一個眼神,方大壯忙將他強行架走。
柳氏尷尬地看了眼傅問舟,“讓二爺見笑了……硯兒他一直拿時寧當妹妹看,從小就護著……”
這麼解釋好像也有些不太對味兒,尤其是知道楚硯的心意後,柳氏心虛的緊。
早前他們是不知道的,想都不敢往那方麵去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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