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問舟失笑,柔聲說:“我們時寧以後是要做大藥商的人,天南地北都可以去,牛蛇鬼神也敢見,無懼。”
時至今日,他的想法已有了轉變。
以前隻想著,在他活著時護她周全,死後儘可能的替她安排妥當。
可思來想去,靠誰也不如靠自己。
最重要的是,溫時寧並非嬌花,她是野草。
堅韌不拔,生命力頑強,她勇敢,智慧,有力量,能夠在逆境中生存並茁壯成長。
她需要的是廣闊的天地,而非狹隘的保護和寵愛。
聞言,溫時寧彎起眼睛笑。
而且,大幅度地點了點頭,“二爺說的對!”
坐在下方的晉安和香草對視一笑,然後各自將兩邊的簾子都卷了起來。
冷風吹了進來,溫時寧閉著眼睛,用力深嗅。
無法形容的味道。
自由,歡喜,快樂,還有希望。
怕凍著傅問舟,晉安換了床厚一點的毯子來,趁機小聲道:“二爺,到柳鎮後,我們還是請幾個鏢師吧。”
此行,就他們四個還有兩個車夫。
若被歹人盯上,如何是好?
傅問舟淡聲:“不用。”
“二爺……”
晉安還想勸,傅問舟道:“放心,自有人看護。”
……
宮裡。
安王在甬道與廖神醫狹路相逢。
“參見王爺。”
廖神醫一臉疲憊,停下來行禮。
安王雙眼眯了眯,“本王沒記錯的話,神醫向來不喜進宮看診,連陛下都敢拒絕。昨夜不知是哪位貴人如此幸運,能勞你老人家守一夜?”
廖神醫愣了愣,“王爺都忘記了嗎?”
安王皺眉:“什麼?”
廖神醫:“昨日陛下召我進宮替他請平安脈,又開恩準允我參加宮宴,我與王爺還喝了一杯呢。之後,蘭貴妃突發急症,我與眾太醫守了整整一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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