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草說有。
“那我們去熬魚湯,熬久一些……再煮些菜葉進去,二爺喜歡吃。”
衛老伯等人未經允許,是不能進主院的。
聽聞傅問舟病重,大家都在外麵等著。
衛芳更是哭了一場又一場,這會兒見香草扶著溫時寧走出來,忙迎上去。
“二爺怎麼樣了?”
溫時寧失魂落魄,答非所問:“熬魚湯,二爺要喝。”
衛芳愣了愣,抹著淚道:“好好好,我這就去。”
“我自己去。”
溫時寧由香草扶著往廚房走,衛芳也懶得管她們,隻想不管不顧地衝進去,又怕父親和二爺責怪。
衛芳的一顆心從來沒有這樣的煎熬過。
看似是一牆之隔,其實隔著的隻是身份而已。
她並不貪心,隻想能近身照顧他……怎麼就這麼難呢?
……
京城。
廖神醫之所以遲遲未動身,是因虞老病了。
虞家其實是武將之家,隻不過兒子孫子都相繼死在了戰場上。
三個兒子死光了的時候,虞老夫人跟了去。
幾個孫子相繼戰死後,兒媳,孫媳,殉情的殉情,去廟裡清修的清修。
整個虞家,就隻剩虞老和他的孫女虞清然,祖孫相依為命。
好在虞老桃李滿天下,平時府上並不冷清。
可再熱鬨,也是人前的。
是以,虞老是想給孫女挑個上門良婿,延續虞家血脈。
他本以為,虞家滿門忠烈,足以為孫女換一門自由的婚事。
可一道聖旨下來,好比晴天霹靂,將這個讀了一輩子書,滿腹經論,堅信正道滄桑的老人,辟的七零八落,一病不起。
廖神醫與他是過命的交情,自是不能在這個時候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