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了足足一個月,虞老方才緩了過來。
“你該動身了,也不知問舟怎麼樣了?”
一天被催八百次的廖神醫有些煩,“你這老匹夫,過河拆橋倒是一把好手,你以為我願意守著你呀!想我走,你倒是生龍活虎呀,把那些個不聽話的學生抓來通通罵一頓給我聽,聽滿意了我就走。”
虞老白他一眼,“有病就自己醫,我學生惹你了?”
廖神醫哼笑:“他們是沒惹我,是我看不慣他們……你說你,現在教的學生怎麼一個比一個慫呢?這要是傅問舟,早幾篇文章發出去,把那些個真正腦子有病的人罵的狗血淋頭!”
隻可惜,那樣剛強的人,現在自身難保。
說起來,確實是擔心。
但他又莫名的信任溫時寧,總覺得那丫頭就不是個凡人。
虞老喟歎:“天就是天,蹦再高也捅不破,何必再搭進去幾條命。”
若聖上真的在乎,就不會直接下旨,連同他商量的餘地都沒有。
廖神醫揪著胡子,眉頭皺的能夾死蚊子。
“那溫子羨才貌都沒得說,若背後沒有安王那個攪屎棍,倒不失為佳婿……你說,有沒有可能將他給掰正?”
虞老被他給傻笑了,隨之又是一聲長歎。
“好壞先不論,問題在於清然……”
廖神醫福至心靈,“清然有心上人了?誰呀?”
虞老看他一眼,說:“楚硯。”
“他呀……”
廖神醫有點印象,“瞧著確實是塊料。”
可一個窮書生,如何能與天鬥?
窮書生楚硯,此時正好登門。
虞清然來迎的他,“祖父與廖老正在說話,楚公子稍等片刻。”
堂堂虞大博士教導出來的孫女,自是端莊典雅的。
楚硯恪守禮節,眉眼始終低垂著,將帶來的東西雙手遞過去。
“這是家母和阿姐做的肉脯,請虞老和姑娘嘗嘗。”
虞清然道了謝,將東西放到一旁,請他入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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