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老大夫很激動:“能醒來,說明二爺已經扛過去了!”
還認得人,腦子也沒問題。
清醒隻是時間問題,但……從鬼門關掙紮著回來,隻是開始。
若沒有更有效的止痛藥控製,煉獄般的痛苦會如影隨形……
但這些,他如何說得出口?
就在這時,晉安興奮地跑進來。
“廖神醫來了!”
所有人的眼睛隨之一亮。
溫時寧更是奔跑著出去迎接。
廖神醫被衛老伯攙扶著,一瘸一拐地進院子裡來。
溫時寧看到他,眼睛突然酸脹的不能再忍。
她用力地揉了下,帶著些哭腔道:“您怎麼才來呀!”
廖神醫見她整個人瘦了一圈,愧疚道:“是來晚了些……噝……”
“您這是怎麼了?受傷了嗎?”
溫時寧忙迎上去,為自己的態度而慚愧,剛要道歉,廖神醫擺擺手。
“無妨,先看看二爺。”
收到消息後,他一刻不停地騎馬前來。
一把老骨頭都快散架了,屁股和大腿更是磨破了皮,坐也不敢坐。
診了脈,又和老大夫交流了大半個時辰,廖神醫懸著的心終於死了。
晉安給他弄了個軟墊,扶著他慢慢坐下。
足有一個時辰,廖神醫一言不發。
溫時寧忐忑不安地立在他跟前,想問又膽怯,怕希望破滅……怕聽到更殘忍的消息。
良久,就在她快要支撐不住時,廖神醫終於疲憊無力地開口。
“首先,二夫人不要怪罪自己,在那種情況下,如果是我,也隻能冒險……”
作為大夫,這其實也是他最後的慈悲。
若真的到了無計可施的地步,他會選擇讓傅問舟走的安寧體麵一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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