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禮孝說:“已抄家,人現在都在大牢裡,等著安王這個案子全部結束,若無重大變數,再施流放之刑。”
傅問舟清潤眉目,帶抹淩厲。
“那便還是要見上一見的。”
溫時寧眼睛瞪圓:“二爺!”
傅問舟望著她,笑了笑:“時寧的身世,我在乎。”
他的時寧明明是高潔明珠,卻被人生生囚於深淵,遮其光芒,以世間惡毒掩之。
旁人不知道,作為枕邊人,他不能假裝不知道。
那份被囚禁,被冤枉的痛苦,如同一根刺,一直紮在溫時寧心裡。
她嘴上說不在乎,可無數次噩夢裡的絕望和無助,正是她的內心寫照。
有些痛苦,不是自己想算了就能算了的。
心結不解,一生不安。
關於溫時寧的身世,周禮孝多少了解一些,自然明白傅問舟的用意。
周禮孝爽快道:“我來安排。”
該商量的商量了,該說的也說了,他似乎再沒理由留下了。
周禮孝瞥一眼傅晚兒,“勞三姑娘相送相送?”
傅問舟眼眸一轉,傅晚兒給他一個安撫的眼神。
送就送,誰怕誰。
“殿下請。”
傅晚兒禮數周全,周禮孝反而渾身不舒服。
再加上一個彩鈴,像小尾巴似的緊緊跟著,短刀不停抽出來又送回去,發出‘霍霍’的聲音。
周禮孝忍無可忍,看著她,目若幽火。
彩鈴視若無睹,我行我素。
周禮孝無奈,止步看著傅晚兒,換上親和語氣道:“三姑娘,我覺得咱們的相識方式有問題,要不,重新認識?”
傅晚兒語氣淡淡:“再怎麼認識,您也是三殿下,這是不爭的事實。”
周禮孝:“但這不妨礙我們做朋友,對吧?”
“朋友?”
傅晚兒似聽到什麼好笑的話,唇角彎起好看的弧度。
她模樣生的清麗,像是芬芳的山茶花,皎潔稚嫩。
周禮孝晃了晃神,耳際莫名緋紅。
“你笑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