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到爛醉,正在享受生理快感的小將怒瞪雙眼。
梁栩毫不猶豫抽出發釵,血濺了她滿臉。
片刻,她將自己收拾乾淨,拿著小將的令牌出來,遞給其心腹看了眼。
“將軍有令,賜酒狂歡,提前慶祝攻城勝利。”
心腹不解:“要攻城了嗎?”
那更不應該喝酒了。
梁栩眉眼一冷:“要察耳將軍起來給你講講戰術?”
“不,不必。”
心腹領命,以為當真是種戰術。
且這種戰術不是第一次了。
他們當初攻梁州城時,拓跋將軍就是利用提前狂歡的戰術,讓梁軍以為有機可乘,這才冒險出城反攻。
氣勢要有,但酒當然不能真喝。
果然,後方送來的都是酒水摻半,甚至大部分是水。
北蠻嚴寒,北蠻人尤為喜酒。
即便作假,自然也要挑著有酒味兒的喝。
隻是不知為何,這摻了水的酒,似乎比真正的酒還要醉人。
醉到梁州城破,大周軍殺到他們麵前來,一個個的仍爬不起來。
更令他們不解的是,梁州人為何也在其中?
老的,少的,男的,女的,甚至還有半大的孩童,一個個舉著各式各樣的武器,眼裡儘是殺意。
北蠻軍臨死前應該很後悔沒有屠城吧。
講什麼仁慈啊!
敵就是敵,隻能你死我活。
隔著血海深仇,如何能和平共處?
……
孟縣對岸,玲瓏又一次提出要見睿親王。
拓跋羽那廝,帶著近三十萬大軍,層層疊疊的圍在渠州。
每日都要擂鼓攻城,這裡攻一下那裡攻一下,惹了便走,搞得渠州人心惶惶。
睿親王也不敢大意,若拓跋羽等傅問舟隻是個幌子呢?
若他壓根兒不在乎玲瓏的死活呢?
像貓逗老鼠似的玩夠了,一舉攻城,老實說,黎陽軍加上渠州的兵力,恐怕支撐不到兩三日。
攻下渠州,他仍可以去堵傅問舟。
將其鞭屍也好,隻是圍觀欣賞也罷,誰能攔得住?
睿親王其實心裡根本沒底。
隻能寄希望於,大軍能順利攻下夏齊梁三地,再從三地向北蠻圍攻,逼拓跋羽撤去大軍,大周軍再退至蒼州,蒼州比渠州還要易守難攻,起碼往南,直至京城是可以保住的。
再以後的事,就看太子的了。
因而,睿親王也沒把玲瓏太當回事。
拓跋羽連麵都不露一下,可見也是沒把這個未婚妻當回事。
相比不要命的楚硯,拓跋羽簡直就是個大渣男。
很令睿親王不恥。
他不見玲瓏也是覺得沒意思,見了說什麼,說你未婚夫不想要你,不願意談判我們有什麼辦法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