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這得歸功於北蠻的殘暴作風。
睿親王凝眉深思:“夏州是誰帶兵?”
周禮孝道:“喬正將軍和溫子羨。”
聽到溫子羨的名字,一直沉默寡言的蕭池眉頭輕輕地跳了跳。
溫子羨竟也能戴罪立功,這是他沒想到的。
孫錢問:“喬正是個老將,溫子羨是誰?”
他們離開京城太久,對新一輩的小將有些陌生。
說來話長,周禮孝沒回答他,而是目光灼亮地盯著睿親王,蠢蠢欲動。
“被拓跋羽挑釁的已經足夠了,是時候好好乾一仗了!”
睿親王摳著胡茬,若有所思:“你們不覺得拓跋羽很奇怪嗎?”
當然奇怪。
孫錢老早就想問了:“那廝究竟想乾嘛,不會是故意把大軍壓在這裡,寄希望於大周軍收複夏齊梁的同時,幫他把北蠻王一起乾掉吧?”
周禮孝朝他豎起大拇指,“不錯,很敢想。”
孫錢癟癟嘴:“本來嘛,很明顯呀!”
確實明顯,可大周不傻呀!
首先,自己兵力不足已去乾掉北蠻王。
其次,渠州加上百姓,還有幾十萬人等著他們救呢。
肯定是先撲近火,再談遠慮。
“拓跋羽究竟在耗什麼?”
周禮孝很困惑。
所有人都很困惑。
“也許,他還在說服自己,或是在等一個契機。”
蕭池突然開口。
所有人都看向他。
老實說,知道了在祈霧山發生的事後,黎陽軍真有些不太待見他。
周禮孝就更不用說了。
看到他就會想起傅晚兒,想起傅晚兒心裡就煩躁。
“什麼意思?”
睿親王挑高眉頭,示意蕭池繼續說。
蕭池沉吟道:“謀反不是一句話的事,它得師出有名,才能一呼百應……否則,就是亂臣賊子,風險太大。拓跋羽猶豫,是因為他沒有足夠的把握。”
眾人麵麵相覷。
理是這麼個理。
蕭池又說:“想知道拓跋羽是不是真的想謀反,一探便知。”
“如何探?”
睿親王凜著眉眼。
蕭池垂著眸,目光幽深。
片刻後,隻說了兩個字:“我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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