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時寧和廖神醫對視一眼,心都在往下沉。
歸家的好心情,瞬間被打破,一行人匆匆往家走。
路上,晉安大概說了說情況。
自傅問舟假死,溫時寧護送前往渠州起,秦嬤嬤就開始不對勁兒了。
起初是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,記不住事。
有時,剛剛說完的話,或剛剛做過的事,她都不記得。
她開始每日都要在佛堂待很久。
說隻有在佛堂誦經祈福時,她才覺得心安。
香草和晉安隻好由著她,想著她心安一些,也許精神就會好起來。
後來,傅問舟活著的消息傳回來,她也確實是好了很多。
直到香草生孩子那晚,秦嬤嬤摔了一跤,之後就徹底不好了。
說話顛三倒四,有時甚至說不出來。
不認人,連香草都不認識,時而說晉安是她曾經的丈夫,哭著喊著的害怕。
有時,又說小竹子是她孩子,是香草偷了她孩子,對香草又打又掐。
最嚴重的是,她也不認路,但總要往外跑,說要去找孩子。
不一留神就跑出去了。
有村民遇到還好,會幫著送回來。
最危險的是前幾天,大晚上的她往山裡跑,全村人幫著找了一夜。
最後在山坡下找到人,腿摔斷了,腰也不能動了。
傅問舟厲聲:“為何不遞消息來,為何?!”
廖神醫更是急得渾身發抖,閉上雙眼,極力讓自己冷靜。
晉安道:“摔傷也就是前幾天的事,已經從蕪縣請了最好的大夫來……”
至於之前沒說,一來是不知道有多嚴重,這病一天和一天不一樣,時好時壞的,隻以為是憂心過度,加以調養,會慢慢好起來。
再者,他們一直在趕路,消息也不知道送往哪裡好。
且想著二爺正在解毒期,萬一受不得刺激……廖老也說身體一直不好。
想著終歸快回來了,彆在半路上,誰再被刺激出什麼問題來……
: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