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聲槍響。
王重陽的胸口爆出三團血花，視線最後看了一眼樓下的父母，緩緩倒了下去。
現場並沒有任何一個人說話。
隻有劉紅霞的痛呼聲，以及雨滴滴落在天台上的聲音。
所有人包括陳末在內，心頭都非常觸動。
因為這起案情中王重陽的冤屈他們最為清楚。
人真的是壞分子嗎？
答案是否定的。
隻是一個普通人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，後對欺負他的人報複罷了。
‘跟你們沒關係，立刻離開！’的話依舊在眾人耳邊回蕩。
良知是有的。
即便當年警方辦了錯案，但卻沒將仇恨轉移到他們身上。
不然天台上的人都要死在這裡。
“小劉，派人把劉輔導員送下去，救護車在等著。”
龍皓不知何時帶人衝了上來，開口吩咐。
片刻後，天台上再也沒有一個外人時。
他重重吐了口氣，看了一眼天邊。
發出暴喝：“全體都有！”
一瞬間，所有人都挺直了脊背，視線注視前方的倒在地上的王重陽。
“向王重陽同誌敬禮！”
——刷刷刷！
整齊劃一的聲音響起。
是對三年前警方錯辦案子的歉意。
是對王重陽明明有能力殺掉劉紅霞，卻考慮到他們在場沒那麼做的感謝。
更是對他的遭遇感到同情。
如果這一切都沒發生，王重陽此刻應該已經找到了一份體麵的工作，將父母都從大山中接出來過上幸福的生活。
“禮畢！”
……
天台下方。
此刻人群烏央烏央的。
看熱鬨的學生跟聞訊趕來的記者被遠遠的隔離開。
近處有王家村人，有學校領導，也有指導員楊建國。
當劉紅霞被幾名醫護人員從辦公大樓推出的刹那間。
各種相機的閃光燈在夜色下瘋狂閃爍。
“如大家所見，醫護人員推著的女士，就是本案的受害者...”
“殺人惡魔終被鏟除，劉女士得救，邪不壓正！”
“……”
流量為王的時代已經開啟，各家媒體都在爭奪第一手消息。
“這麼多記者啊。”
陳末跟龍皓還沒走出大樓，就被不遠處的閃光燈給驚到了。
堪比一場小型演唱會上的手機燈光。
“這起案子太惡劣了，又是用菜刀剁人，又是炸彈，又是學校的，我要是記者我也得來。”
龍皓砸吧砸吧嘴。
同時忽然想到了什麼，語氣開心道：
“對了，這次你應該能拿個不小的功勞。”
案子影響惡劣歸惡劣，但這些不是他們一線人員該考慮的東西。
他們隻管破案就行了。
而這起案子的元素過於多了，凶險程度不言而喻。
陳末在這起案子當中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，拿個功勞不成問題。
“一等功？”
陳末聞言，隨口開了個玩笑。
這可把龍皓給噎了一下。
看向他目光有點驚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