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琴看著遺像上麵的蕭老爺子,腦海中不斷的浮現出小的時候,蕭老爺子是如何教導她女性要自強,是如何訓練她練武術,又是如何教她自保防身,教她處世之道。
記得有一次,老爺子領著她去了花房,看著滿屋子的玫瑰花,老爺子說:愛人如養花,隻有用心嗬護,方能綻放美麗。
老爺子教她如何種花,如何愛花。
彼時她不過是個花骨朵,二十年過去了,從前的小女孩也已經變成了江氏總裁,的確如老爺子所說,她成了海城耀眼的那朵玫瑰。
“老頭,走好。”
江琴握住了傅遲周的那隻手,握的緊了些。
與此同時,霍公館內。
青山看了一眼正望向窗外的霍雲漣,說道:“先生,葬禮那邊賓客都已經齊了,您……不去嗎?”
“不去了。”
霍雲漣淡淡的說道:“有人替我去。”
“您是說……”
“雲驍應該已經回來了吧。”
外麵風雲驟變,原本的晴天似乎在一瞬間變陰,整個海城都被灰蒙蒙的烏雲遮住,隱隱響了幾聲悶雷,隨後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。
葬禮上賓客都已經送彆了蕭老爺子。
此時,一個胸戴白花的身影出現在了禮堂門口。
“我是不是……來晚了?”
聽到這個聲音,眾人回過頭去。
隻見霍雲驍出現在了門口。
那一頭紅毛已經被染回了黑色,相比於上一次見麵,霍雲驍變了很多,他的皮膚呈小麥色,剃了個圓寸。
從前的霍雲驍狂野張揚,此刻卻內斂沉穩,他站在門口,一時間,沈曼都沒有認出眼前的人是誰。
“霍家小子,你怎麼回來了?”
江琴疑惑。
不是說,霍雲漣讓霍雲驍當兵去了嗎?
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?
沈曼問:“你的任務,辦完了?”
霍雲驍點了點頭,說:“恩,辦完了。”
傅遲周疑惑的看向了蕭鐸:“霍雲驍回來,蕭鐸你不是應該知道的嗎?”
蕭鐸皺起了眉頭,說道:“他不是我兵。”
傅遲周思索了片刻,說道:“好像也是,你們蕭家這麼多的老部下,不定是誰的兵呢。”
霍雲驍看了看手裡的白花,說道:“看來是我來晚了,是不是……已經下葬了?”
傅遲周說道:“是啊,你來的太晚了。你再晚一點,我們都要開席了。”
霍雲驍那張臉上難得出現了茫然:“開席?”
“是啊,趁此機會大搓一頓。”傅遲周說道:“老頭最喜歡熱鬨了,送他走不陪他吃飯怎麼行?我覺得老頭有生之年一定很想看到自己的葬禮辦的風風光光,我們也要開開心心的送他走。”
聞言,江琴也跟著點了點頭,說道:“在理,所以剛才我已經吩咐人去買了十斤的二鍋頭,也不知道老頭在地底下夠不夠喝。”
“你想喝死老頭?”
“老頭的朋友多嘛!從前的那些老戰友裡,就他自己活的時間長,那些老友在地底下怎麼可能不灌他酒?十斤都保守了!”
霍雲驍:“……”
“你這一次回來,就不打算走了?”
“恩。”霍雲驍低沉著聲音,說道:“短時間內……不走了。”
此時,蕭鐸走到了霍雲驍的麵前,霍雲驍隻覺得眼前有一種無形的壓迫力讓自己幾乎無法喘息。
蕭鐸說道:“你身上,有硝煙的氣息。”
一時間,周圍的氣氛變得有些古怪。
霍雲驍隻是淡定的看著眼前的蕭鐸。
一旁的江琴說道:“做你們蕭家的兵,身上沒點硝煙就不正常了吧?”
傅遲周也上前,湊上去聞了聞,說道:“我怎麼沒有聞到什麼硝煙?蕭鐸,你狗鼻子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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