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見霍雲驍隨意掀起了自己的外套,隻見他腰間彆著的是一把黑色的手槍,他說道:“沒聞錯,是有。不過……這也挺正常的。我看蕭爺的身上,硝煙氣息比我重的多。”
“蕭鐸身上的硝煙氣息當然比你重。”
傅遲周在一旁說道:“你們好了沒有?大好的日子在這裡談誰身上的硝煙味兒更重,我都要餓死了!”
“不對,是老頭要餓死了。”江琴低頭看了一眼手表,說道:“平常這個時候老頭都該吃飯了。走吧,我準備的都是老頭喜歡吃的。”
說著,江琴就挽住了沈曼的手臂,說道:“彆管他們臭男人,我們先走!”
沈曼若有似無的看了一眼霍雲驍。
這一次回來。
她總覺得霍雲驍哪裡不太一樣了。
蕭鐸,更不會無緣無故的針對某個人。
“我就不去了。”霍雲驍說道:“我還有事情要去辦,我先回家等你們。”
說著,霍雲驍便轉身離開了禮堂。
傅遲周無所謂的擺了擺手,說道:“嗨!他不去咱們去,反正今天晚上吃席的就隻有咱們幾個。”
沈曼問:“其他的賓客呢?”
傅遲周說:“其他的賓客,不夠格和咱們吃飯。”
一個小時後,爛尾樓天台。
看著天台上擺著的一個簡易式圓桌,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烤串啤酒,還有炸雞漢堡,最後,是一鍋熱騰騰的餃子。
沈曼看著眼前的景象愣了愣。
江琴說道:“從前老頭年輕的時候打下了半壁江山,老頭之前最喜歡吃這些垃圾食品,但我為了老頭的健康著想,就讓他把這些東西給戒了。”
“我記得老頭之前說過,他年輕的時候第一次吃到漢堡的時候覺得可新奇了,後來就特彆喜歡吃炸雞和漢堡,他之前和老友就經常在這個樓上的天台吃烤串,喝啤酒,每年他們還會吃團圓飯,雖然沒有這麼多的講究,但是那個年代,但凡是條件好的都吃餃子。”
傅遲周將位置擺了出來,特地留下了蕭老爺子的位置,傅遲周說道:“老頭生前幾年沒怎麼放縱自己,今天,就當是我們來給他送彆了。”
沈曼和蕭鐸坐在了傅遲周和江琴的對麵。
看著地上擺著的成箱二鍋頭和啤酒,沈曼的眼眶竟有些發酸。
“說好了,今天都是給老頭送彆的,誰也不許哭!”
江琴一臉嚴肅,蕭鐸已經直接開了一瓶白酒,給四個人都倒了一整杯。
傅遲周第一個拿起了杯子,他高高的舉了起來,說道:“什麼都不說了!乾!”
“乾!”
江琴在喝酒這方麵屬實是一個女中豪傑,一杯白酒說乾就乾。
沈曼喝白酒少,但此刻,也已經將白酒一杯都喝了進去。
蕭鐸是最後一個喝的,他喝的乾脆。
四個人坐在椅子上,看著一桌子的菜。
江琴忍不住咋舌,道:“你說老頭這麼大的年紀了,怎麼就喜歡吃這種不健康的東西?”
傅遲周說道:“就是!我高中畢業之後就再也不吃了!”
江琴認真道:“是鮑魚龍蝦不合胃口嗎?不!是他咬不動!”
一時間,幾個人都不由得笑了出來。
“來吧!讓我們敬老頭!”
傅遲周又舉起了杯子。
今天大家像是有很多想要說的話,從前想說出口的,不想說出口的。
此刻都想說出來。
傅遲周拍了拍蕭鐸的肩膀,問:“蕭鐸,說實在的,從前你是怎麼受得住老頭的脾氣的?他對不是他孫子的人都這麼狠,對你肯定比我們還狠!”
: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