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晚晚忽然睜開雙眼看向他,一隻小手滑下去,將一把他握住,笑的格外俏皮地道,“是下麵想,還是上麵想?”
白季李抬手掐了掐她精致的小鼻梁,“哪兒都想。”
嚴晚晚挑眉,忽然就想到了那個在雲南見到的和白季李無比親昵的叫“嬌嬌”的女人。
原本她還想問,那個“嬌嬌”怎麼樣了,可是,話到了嘴邊,她又吞了回去。
不管怎麼樣,就算白季李和那個嬌嬌有什麼關係,那也隻是迫於各種外在的原因,現在,白季李回到了她的身邊那就夠了。
“想什麼呢?嗯——”見嚴晚晚眼裡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,卻不說話,白季李追問。
嚴晚晚一笑,仍舊是剛才那副俏皮的樣子道,“沒什麼,就是在想,你下麵想我的時候,是怎麼解決的。”
白季李低笑一聲,又抬手去輕掐她的鼻梁,“不相信我?”
“什麼?”嚴晚晚裝傻。
白季李看著她,格外認真地道,“我沒有碰過端木玉嬌,一次也沒有。”
嚴晚晚瞪他一眼,“我沒有不相信你,我隻是想問問,她怎麼樣了,我感覺她也不像個壞女人。”
白季李狹長的眉峰意味深長地微挑起,看著嚴晚晚回答她的問題道,“她確實是沒有乾過什麼違法害人的事實,所以,在最後的圍剿行動之前,我把她送去了英國,避免她受到傷害。”
嚴晚晚撇嘴,懨懨地“哦”了一聲。
“怎麼,不開心了?”白季李長指挑起她的下頷問道。
“才沒有。”
白季李一笑,再次摟緊了她,低頭去親吻她的額頭,柔聲道,“晚晚,對不起!”
他的這一聲“對不起”太沉重,嚴晚晚不由地心弦一顫,立刻便明白了是因為什麼。
“害得你受傷,害得你那麼孤立無援,害得你傷心難過絕望,我卻什麼都沒有做,還在離你那麼遠的地方!”白季李薄唇緊貼著嚴晚晚的額頭,再次沉沉地道,“對不起。”
嚴晚晚眉心微蹙一下,抬頭看他,“醫生說,我以後都很難懷孕生孩子了,你真的不介意嗎?”
白季李卻是忽然淡淡一笑,回答道,“天意不可違!大概是老天爺也嫉妒我得到了你,所以要從我這兒拿走一些東西,既然是天意,那我順從天命,要不然老天爺動了怒,我可招架不住。”
嚴晚晚挑挑眉,“其實我後來又去谘詢過了,雖然我受孕的可能性不大,但是我的卵子是很健康正常的,我們可以去做試管嬰兒。”
“不用。”白季李抱緊她,“我有你就夠了。”
即使可以做試管嬰兒,但是,那樣太辛苦,女人太糟罪了,白季李絕對不想嚴晚晚去承受那份辛苦。嚴晚晚嘟嘴,“可是我想要。”
她想要至少一個孩子,然後,家裡有她,有白季李,有他們的孩子,他們三個在一起,這才是幸福完整的一個家。
“那好,我們到時候再看!反正你還小,我們有的是時間。”
嚴晚晚點頭,側臉再次貼進白李李的胸膛,“你回來,回過你爸媽那兒了嗎?”
“沒有!我還沒有告訴他們我回來了。”
嚴晚晚又倏地抬起頭來看向他,“你怎麼可以這樣?”
在嚴晚晚的心裡,白老太太的地位可高了,因為白老太太喜歡她,對她好,所以,她也喜歡白老太太。
看著她那一臉錯愕又憤憤不平的小表情,白季李不禁笑了,反問道,“我怎樣啦?”
嚴晚晚鬱悶呀,瞪著他道,“你回來都不告訴你的家裡人,而是跟我膩歪在一起,到時候他們都覺得我是狐狸精勾引你,把你迷的神魂顛倒的才忘了家,那我不是很冤枉?”
白季李笑了,笑的不知道有多開心多滿足。
就在嚴晚晚話音落下的時,他的大掌扣住她的後腦勺,對準她那瀲灩欲滴的紅唇,吻了下去,模糊道,“對,你就是個狐狸精,我就是被你迷的神魂顛倒,誰都不記得了………”
…………..
洗完澡,白季李給嚴晚晚擦乾身子,又吻乾頭發,然後抱著她回了主臥,兩個人相擁而眠。
白季李實在是太累,此刻,又抱著嚴晚晚,滿心的饜足與愉悅,心裡踏實安定的不像話,所以很快,便沉沉地睡去,倒是嚴晚晚,有些睡不著,一直盯著白季李那張硬朗又英俊的刀削斧刻的麵龐,看的出神。
白季李的劍眉狹長而淩厲,眉目深邃,鼻梁挺拔,雙唇薄韌卻又不失飽滿,麵部輪廓更是棱角分明,看第一眼的時候,或許,你不會覺得他很帥,可是,越看,你就越會被他的外型相貌所吸引,特彆是他的身材,還好的讓人無可挑剔。
從一開始到現在,三年過去了。
白季李從28歲到31歲,她則從18歲到了21歲,但這過去的三年裡,他除了變得更加讓人琢磨不透之外,外貌上,似乎任何一點的變化也沒有。
隱約記得,8歲那年,她奶奶過世的時候,她第一次見到白季李,他那時的長相,也就是現在的樣子,沒有什麼不同,隻是那雙黑眸,比現在純潔閃亮,黑的透徹,像一顆會發光的黑曜石。
她記得清楚,那一年,她的奶奶過世後,白季李的父母帶著他一起來看望她的爺爺,當時,她的父親和嚴端雲正一起在屋子外麵,燒她奶奶的遺物,把奶奶親手做給她的一枚由珍珠做成的發卡也丟進了火裡去燒。
她發現了,撲過去想要把那發卡從火盆裡撿回來,卻被嚴柏枝一把拉住了。
她當時就嚎啕大哭了起來,大叫著那是奶奶送給她的,不能燒。
嚴柏枝根本沒理會她,隻是抱著她,不撒手。
就在那樣的情況下,是白季李走了過來,從熊熊燃燒著的火堆裡,把她的那枚發卡撿了起來,還擦乾淨,還給了她。
他當時就被燒傷了,可是他卻毫不在意,反而對著她揚唇笑了,對她說,“彆難過了,還沒有燒壞。”
她那時透過模糊的淚眼看他,隻覺得,白季李就是她童話故事中最英勇無比的王子,她甚至是一度幻想,哪一天,他要是能騎著白馬來娶她,那該多麼美好。抬手,指腹隔著空氣,慢慢地、一點點地描摹著的刀削斧刻的輪廓,將他此刻清峻卻溢著柔光的麵龐,再次鐫刻進心底,腦海裡………..
忽地,白季李抬起手,將她的小手,包裹進他那溫熱粗糲的掌心裡,爾後,放到唇邊親了親,複又抱緊她,讓她的側臉,緊貼進他的頸窩裡。
“乖!睡會兒。”
薄唇吻著嚴晚晚的額頭,白季李閉著眼睛,低低啞啞地道。
嚴晚晚抬眸看他一眼,低低一笑,在他的懷裡找了一個更舒適的姿勢,爾後也摟緊他,貼在他的胸膛裡,閉上雙眼。
很快,便也沉沉睡去……..
……….
: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