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會覺得是一個空有稱號的皇後。
沒有敬畏,陸韞行事將無比艱難,這不是他撐腰就行的。
到時候,還不知道鬨出什麼來。
經不住楊束纏,陸韞點了頭。
“彆怕,我聲音比他們大,誰要敢罵,我一定讓他們知道,什麼叫臟話。”楊束秀了下自己的肌肉。
陸韞哭笑不得,“吳州怎麼樣了?”
“崔聽雨把趙同和抓了,正和業帝談判呢。”
“她知道咱們現在無心插手吳州,拖著呢。”楊束抿了口茶,拿起橙子剝了起來。
“我現在憂心的,是庫房。”
“江尚書早上跑我麵前,嚎的那叫一個慘啊。”
“盯著我的眼神,綠油油的,絕對是瞧上我頭上的玉冠了。”
“庫房沒銀子了?”陸韞微驚,“前兩日,不是才運了銀礦?”
“杯水車薪。”楊束歎氣,“郭嗣業那貨完全不顧百姓死活,卯足了勁搜刮,想通過吸幾府的血,強大自身。”
“百姓家裡根本沒存糧,你不施粥,他們就得餓死。”
“鄭嵐把能調的糧都調了過去,現在都躲著我了。”
“最糟糕的,是堤壩。”
“許靖州急信給我,說堤壩已有裂口,並不堅固,必須馬上修葺。”
“否則雨季來,就是大災。”
“茅昌河已經過去了。”
陸韞抿緊了唇,取來把鑰匙給楊束。
楊束皺眉,“這是做什麼?”
“我的嫁妝,能值不少銀子,如此時刻,我們當以百姓為先。”陸韞肅然道。
“還沒到這一步。”楊束把鑰匙還回去。
開什麼玩笑,他玉冠都還沒當,哪就到要媳婦嫁妝了。
“將來贖回來就是了。”
“收好。”楊束不容拒絕。
“夫君是有大本事的,眼下耗費的銀子,是為了以後的源源不斷,我想儘一份力。”
陸韞根本不怕楊束,將鑰匙放進他的手心。
“你不要,我哭給你看。”陸韞起了身,使出殺手鐧。
楊束眼角抽了下,默默把手收了回來,陸韞不嚇人,她真會哭!
還真的哭的出來!
娘啊,我吃上軟飯了,媳婦把嫁妝都給我了。
當著陸韞的麵,楊束將鑰匙放進了懷裡。
“你也不怕我翻臉不認人。”楊束拉住陸韞的手,攜她坐下。
“沒了嫁妝,以後閨女出嫁,看你怎麼辦。”
“你還能虧著她?”陸韞望向門口,“你好,所有人才能好。”
“府裡都是過過苦日子的,夫君,我想縮減開支。”
以前庫房有錢,用不到秦王府的私庫,但現在,明顯難以支撐,這個時候,他們不能隻顧自己享受。
楊束抿緊了嘴角,心裡很不是滋味。
陸韞撫平他的眉心,輕笑,“隻是縮減,又不是沒得吃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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