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楊束,沈珩聲音一止。
“你是……楊束?”沈珩凝了眸。
楊束挑眉,“看來,不用我自我介紹。”
“你怎麼會在這?”沈珩眼睛緊緊盯著楊束,麵色沉了又沉。
“當然是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。”楊束輕蔑的看著沈珩,“還等什麼,往裡捅啊。”
“趁我在,能給你收屍。”
“彆瞧了,崔聽雨沒來。”楊束走近沈珩,滿眼鄙夷,抬腳就踹了過去。
“什麼玩意,老子都不敢空手套白狼,你哪來的臉。”
“不可能……”沈珩捂著胸口,不斷搖頭,又驚又怒,失控的大喊:“崔聽雨最重家國,她不可能和你攪和在一起。”
楊束提起沈珩,揚手就是一拳。
“老早就想揍你了。”
拔出刀,楊束按住沈珩的手。
“你要乾什麼!”沈珩驚叫,拚命掙紮。
“你老子回信太慢,我催催,好讓你早點回家。”楊束隨意道,刀又快又準的落下。
“啊!”
楊束抓起根木頭,將沈珩的慘叫聲堵回去。
“下次再鬨,就不是兩根手指了。”擦乾淨刀上的血,楊束起了身。
“給沈成望送過去,免得他以為咱們同他開玩笑。”楊束對蒙頗道。
“彆瞧了,請個大夫給他止血。”楊束越過蒙頗離開。
蒙頗收回落在斷指上的目光,這小子一如既往的狠啊。
彆人切都是切尾指,他直接動食指、中指,斷絕和談的可能。
在池邊蹲下,楊束仔細洗手,崔聽雨就是太給他們臉,以至於他們往上湊,一點一點試探底線,拿你當軟柿子捏。
“皇上,抓到兩個可疑的,在他們牙縫裡,發現毒囊。”方壯貼在楊束耳邊道。
楊束擦去手上的水,思考幾秒後,他讓方壯把人押去菜市口。
方壯走後,楊束去了崔聽雨的院子。
“不是午休?怎麼起了,穿的還這麼單薄。”楊束微蹙眉。
“屋裡燒了炭。”崔聽雨將最後一筆寫完,才回楊束。
“沈珩如何了?”
“你關心他?”楊束滿眼受傷,遭受重創般的後退了一步。
“……”
“沒死。”楊束握了握崔聽雨的手,見不涼,他沒去拿大衣。
“密衛蹲守了兩個可疑人,嘴裡藏著毒,我讓方壯帶去了菜市口。”
“菜市口?”隻一想,崔聽雨就知道楊束的打算。
“我會安排妥當。”
楊束牽崔聽雨坐下,“你身子還未好,就彆過去了。”
“護好他。”崔聽雨眼簾輕抬,“自己也小心些。”
楊束揚了揚嘴角,“晚上給你暖床?”
“哐當。”
楊束看著緊閉的門,敲了敲頭,下次要換個說法,崔聽雨明顯不喜歡暖床這兩個字。
也是,太曖昧了,就應該說擠一擠。
“晚上吃蒸魚還是烤魚?”楊束敲了敲門。
“蒸魚。”大約半分鐘,裡麵傳出崔聽雨的聲音。
“行。”楊束邁步離開,在拐角處接過密衛遞來的麵具。
崔聽雨看著茶杯裡升騰起的熱氣,有片刻的恍惚。
不過是幾頓飯,雖說味道不錯,但做的比楊束好的也不是沒有,她竟生出了安寧的感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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