憐惜許月瑤初經人事,楊束沒再掀起大戰。
擦洗後,兩人相擁而眠。
靠在楊束懷裡,許月瑤麵容恬靜,唇角有淺淡的笑,透著安寧和滿足。
……
業國,業帝死死盯著崔晟,“朕問你,何為君臣?”
“君臣?”崔晟擰緊眉,有些茫然。
業帝身體晃了晃,臉色煞白。
“這是怎麼回事?!”業帝目光淩厲的看向跪著的太醫。
太醫們暗暗叫苦,怎麼回事?毒出來了唄。
難怪太醫院死的死,跑的跑,他們要早知道崔晟的情況,砍了手也不進宮啊。
“皇上,毒素並未清除,成王這……”
“解啊!”業帝怒吼。
太醫們集體低下頭,要能解得了,他們就不會跪著了。
“什麼意思?”
業帝徹底失控,對著太醫又踢又踹。
“廢物!你們都是廢物!”
被業帝的戾氣嚇到,崔晟大哭出聲。
但往日會柔聲安慰他的業帝,此刻冷眼掃過去,厲喝:“給朕閉嘴!”
“父皇?”崔晟滿臉委屈,去扯業帝的衣角。
“成王當真無法恢複?”業帝聲音如冰塊般寒冷。
太醫們互相看了看,皆是沉默。
業帝抽出自己的衣角,失了魂魄般的往外走,“怎麼會這樣?怎麼會這樣……”
業帝喃喃自語,腰板佝僂了下去,一瞬間蒼老了十年。
走到門口,業帝一口血噴出,直挺挺倒下。
他明明說晟兒是雄主!
太可笑了!
太可笑了!!!
業帝大笑出聲,神情癲狂。
敢情他這些年,都是笑話?
笑話!!!
大笑話!!!
業帝嘴角溢出的鮮血越發多,笑到停不下來。
太醫們等他昏過去,才敢上前診治。
心裡都是歎氣,業國……怕是起不來了。
……
“寧兒呢?怎麼沒瞧見?”
鍛煉完,楊束進了扶湘院。
“老爺子抱去看鳥了。”柳韻將長發挽起,隨口道。
“我說寧兒怎麼會叫耶!”
“敢情天天來偷呢!”
“實在可惡!”楊束哼了又哼。
柳韻輕笑,走過去揉楊束的臉,“用過早飯了?”
“還沒呢,這不是過來吃。”
攬住柳韻的腰,楊束抬起眼簾,“都通知了?”
柳韻點頭,“會寧,甚至更遠點的俊傑,都接到信了。”
“調查清楚,彆混進了渣滓。”
“嗯。”
柳韻應聲,讓紫兒把早飯送進來。
楊束走後,柳韻翻看著一個個人名,隨後布置場地,拿的都是閣樓最裡頭的東西。
樣樣價值千金。
兩日後的宴會,場麵必須大、奢華。
楊冉是楊家的珍珠,縱然是許靖州,也不能欺辱她。
……
邊關,許靖州看著包裹,滿心的疑惑,不管是他這,還是會寧,都一片平靜,月瑤怎麼會讓密衛快馬加鞭送東西過來?
她向來不喜麻煩人。
拿著包裹,許靖州進了營帳。
拆開後,許靖州微愣,他拿起一張黃符,看了半天也沒看明白許月瑤要表達的意思。
放下符,許靖州打開匣子,取出裡麵的卷紙。
展開的那刻,許靖州瞳孔收縮,這是!
月瑤怎麼知道他心悅這個姑娘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