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把短刀,精準的插進男子的喉嚨和心口。
“你小子故意的吧!”
白板很生氣,他臉上全是血,抹了兩下都沒抹乾淨。
一筒看著男子泉水一樣往外噴湧的鮮血,默默把短刀插了回去,解釋了一句,“拔刀拔習慣了。”
白板嘴角抽了抽,這特麼,都濺他一臉了,把刀插回去的意義在哪?
一會拔出來再濺他一臉?
“這是最後一批了吧?”一條掏出黑布袋,隨口問。
白板幫著把屍體裝進布袋裡,“加上這三個,剛好三十五。”
“據點都端了?”
“三餅帶的隊,應該端了。”
五人動作很快,頃刻間就把屍體裝袋,地上的血跡,也都清理乾淨了。
避開人群,他們把布袋搬上馬車。
楊束站在哨樓,俯視整座城。
“皇上。”秦王衛來到楊束身側,低聲道:“一個沒留,全部誅殺了。”
楊束的目光從城樓上收回,“走吧,人家千裡來秦國,不能慢待。”
越過秦王衛,楊束走下哨樓。
宅子裡,文士準備好了顏料,就等死士把楊寧帶來。
很久前,他就想畫幅春曉圖,也動過筆,但畫出來的東西他很不滿意,扔炭火裡燒了。
那以後,他就沒畫過春曉圖。
這一次,文士有信心畫出來。
聽到腳步聲,文士拿起煮開的茶壺,神態悠然的往杯子裡倒,“牌九的人頭送去刺史府了?”
見護衛遲遲不回話,文士眉心微蹙,看了過去。
砰的一聲,重物砸在文士桌上,茶杯震了震,晃出茶水,茶水流到桌邊,就停住了,殷紅的血跟茶水彙攏,往下滴答。
重物不是彆的,是半刻鐘前,還向文士彙報外麵情況的護衛的頭顱。
因著腦袋圓,護衛的頭顱在桌上滾了兩圈才停下,差點就滾了下去。
文士瞳孔急劇收縮,當看到站在秦王衛前麵的楊束,他臉色刹那間雪白如紙,“你沒死!”
“大白天的,總不能是鬼魂。”
楊束給手槍上膛,瞄準文士,一槍打在他左耳上。
文士摸了摸耳朵,看著滿手的血,後知後覺嚎叫出聲。
“你怎麼會沒死!”文士使勁睜開眼,期望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覺。
“說來話長,讓朕想想從哪說起。”
楊束一步步走向文士,文士一步步後退,他呼吸急促而紊亂,額頭上密布汗珠,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驚恐的光芒。
“你們以為你們的牌是蓋住的,但實際上,朕看的清清楚楚。”
“不過是將計就計。”
“方壯迎秦帝時,我離會寧遠著呢。”
“不讓你們覺得贏了,你們怎麼會把頭冒出來?朕又怎麼會知道受書生敬重的嚴夫子,背地裡是個蛇蠍心腸的人。”
說話間,楊束槍指著文士的右腿,扣動了扳機。
“勝利在望的感覺,是不是極好?”
楊束腳踩在文士臉上,將他的頭踩進地裡。
文士胸口劇烈起伏,沙石隨著他的呼吸在地上滾動。
“是我們低估了你的狡詐!”文士從牙縫裡擠出字。
楊束提起文士,目光冰冷,“朕對你格外看重,定不會讓你輕易死了,蔡家,不陌生吧?”
“朕保證,雞犬不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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