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行知聽完,氣的頭都有些發暈,正要上前與之理論。
江慈卻扯住她。
江慈生的美貌,又自幼教養極好,她往前走一步,便叫眾人都暗然失然。
許多與江慈年歲相當的夫人瞬間覺得矮了一截。
不管她品行如何,但她的模樣和身段都是極好的。
江慈看著方才說趙懷安娶平妻是善舉的兩位夫人,她淡淡道,“若兩位夫人覺得此乃善舉,不若我也送兩位身世淒慘的女子進二位府中,讓二位的夫君抬那兩位女子為平妻,也好讓兩位夫人也做做善事,行行善舉,如何?”
兩位夫人想也沒想,怒道,“我家那位若是敢娶平妻羞辱我,我撕了他!”
江慈也太毒了,自己的夫君娶了平妻,還想禍害彆人!
話剛出口,便意識到自己說錯了,趕緊捂嘴,可為時已晚。
江慈冷笑,“是啊,你們都知道娶平妻是羞辱,卻口口聲聲來這裡指責討伐我,是何道理?”
兩位夫人瞬間啞口無言。
原本熱熱鬨鬨的人群也瞬間靜了下來。
趙老夫人見形勢不對,趕緊道,“你不敬婆母,欺負小姑子,難道不該被指責麼?”
眾人似是又找到了主心骨,連忙幫腔,“對,你看看你小姑子那臉,都是被你打的!”
“你小姑子今年才十六,正是議親的時候,這臉若是毀了,你叫她怎麼嫁人?你不該被指責討伐麼?”
江慈道,“誰說她的臉是我打的?”
禮部員外郎夫人道,“是你婆母和你小姑子親口說的,難道還會有假?”
莊氏的胸口起伏難平。
那日她也在場。
她自然知道趙懷素的臉是自己摔成那樣的,根本不關江慈的事。
她思量再三,決定站出來說句公道話。
可她話還沒說出口,便被人拽住了手腕。
一回頭便瞧見趙懷忠正惱怒的瞪著她,趙懷忠壓低了聲音道,“你不許添亂!”
一句話,瞬間將莊氏的那點正義感擊的粉碎。
她無力的低下頭,再說不出一個字。
就在大家群起指責江慈不敬婆母、欺負小姑子之時,一群衙差突然闖進趙府。
“趙家老夫人王氏、將軍趙懷安、趙懷素,都是何人?”
大喜之日衙差上門。
趙老夫人愣了一下,問身旁的趙懷素,“你怎麼連衙差都請了?”
趙懷素趕緊搖頭,“不是我請的!”
衙差什麼身份?
怎配來趙家喝喜酒。
她下貼的全是京官,最低的也有六品。
衙差根本不夠格。
趙老夫人疑惑道,“我便是趙家老夫人王氏,不知各位差大哥有何指教?”
若是想蹭杯喜酒喝,倒是正好。
眼下空了三十桌出來。
雖說衙差的身份低了些,但來都來了,上門也是客。
趙家也不會吝嗇幾杯酒。
陳捕頭麵色嚴肅道,“我們上門來,自然是有人狀告幾位,還請幾位隨我們去一趟京兆府衙門!”
這下,趙老夫人和趙家所有人都懵逼了。
連帶著在場的賓客。
也不知道趙家犯了什麼事,惹得京兆府要在趙家大喜之日上門抓人?
趙懷安自然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,急忙走了過來,客氣問道,“幾位大哥可否告知發生了何事,是何人狀告我們?狀告名目是什麼?”
陳捕頭冷眼看了趙懷安一眼。
那狀紙他看過了。
趙懷安曾為國立過功,陳捕頭是知道的,他身為捕頭,最是敬仰鐵骨錚錚的將軍,可眼下的趙懷安,卻不配!
哪有鐵骨錚錚的漢子會恩將仇報,還會謀取媳婦的嫁妝,這種人彆說是英雄,說他是狗熊都侮辱了狗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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