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捕頭冷聲道,“有人狀告你們謀取他人嫁妝、棄誓毀約、恩將仇報!”
陳捕頭順勢將江慈寫的那張狀紙拿了出來,展開,讓眾人看個清楚。
眾人看的一陣唏噓。
趙懷安一看那字跡,便知是出自江慈的手筆。
他麵色鐵青,看向江慈,“是你!”
江慈上前一步,絲毫沒打算隱瞞,“沒錯,這狀紙就是我寫的!”
趙懷安怒道,“我竟不知你的心胸竟狹窄到這個地步,為了不讓彆的女人進門,竟鬨到衙門,江慈,你太讓我失望了!”
趙懷安看著江慈的眼神,滿目傷痛。
仿佛他真的是那個受害者。
趙老夫人也立馬捶胸道,“家門不幸,家門不幸啊!”說罷,趙老夫人又去拉江慈的手,苦口婆心,“江慈,我知道你不滿懷安娶平妻,可你也不能編些子虛烏有的謊話,來汙蔑我們呀,算我求你,你彆再鬨了行嗎?”
眾人聽著趙老夫人的話。
原來江慈狀紙上寫的那些都是子虛烏有的事。
趙懷安也道,“江慈,看在我們夫妻九年的份上,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,你撤回狀紙,再向大家澄清此事,我和母親就當今日的事沒發生過,你還是趙家的兒媳,是我趙懷安的妻子,我絕不會因為任何人、任何事苛待你,如何?”
這話。
說的真是大義凜然。
不少婦人都被趙懷安的話感動的不行。
江慈犯了這麼大的錯,趙懷安還說當今天的事沒發生過。
可見他對江慈有多好。
而江慈卻不知好歹,竟還要狀告他們!
平西王妃氣的牙癢癢,若不是極力忍著,以她的暴脾氣,已經上前狠扇了趙懷安一巴掌。
但她今天不能這樣做。
若是她打了趙懷安,那她便會落個仗勢欺人的下場,隻會給江慈添亂。
女子不易。
更何況江慈今日求的還是和離。
就更不易了。
江慈看著趙懷安,滿眼嘲諷,“趙將軍不知我心胸狹窄,巧了,我也不知趙將軍如此厚顏無恥!”
“不止是趙將軍,你們趙家所有人都是厚顏無恥、背信棄義、恩將仇報的小人!”
江慈高聲道,“九年前,你去江家求娶我,曾在我父母麵前起誓,隻要我肯嫁你,你便終身不納妾,可有此事?”
趙懷安想說沒有。
但他還沒來得及說出口,便聽侍郎夫人道,“此事,我曾耳聞!”
趙懷安隻得閉嘴。
這事經不得考究,知道的人雖不多,卻也是有的!
況且,一句誓言而已,就算他沒遵守,也頂多是背信棄義,犯不了法。
侍郎夫人在京城中向來頗有威名。
她說出來的話,眾人自然深信不疑。
有人小聲說了起來,“如此說來,趙將軍也有錯!”
“若這事是真的,那趙將軍豈不是背信棄義?他怎對得起江家,對得起江尚書,對得起死去的嶽母呀?”
江家可是高門大戶。
當年江慈嫁進趙家是下嫁。
以江慈的身份,就算配個王公貴族,也不算高攀。
若江慈那狀紙上寫的都是真的。
那趙家,還真是天打雷劈!
趙懷安鐵青著臉,一言不發。
趙老夫人亦氣的胸悶難平。
趙懷素更是用怨毒的眼神看著江慈。
江慈冷笑一聲,繼續說道,“半年前,趙家回澄州祭祖,半路遇上山匪,婆母被山匪劫持,是我舍命換下婆母,令婆母免於危難,可我卻因此被山匪推下山坡摔成重傷,昏迷了三天三夜方才醒來,趙懷安當時在我床頭指天發誓,此生絕不納妾,趙老夫人也說會念著我的好,絕不讓趙懷安欺負我,可有此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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