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家無人回應。
眾人瞧著趙家這些人的嘴臉,心中總算明白了,江慈說的都是真的。
遊騎將軍夫人聽的一肚子火,“趙家竟還娶平妻羞辱江氏,簡直是忘恩負義,該天打雷劈呀!”
“趙老夫人方才還控訴江氏不敬婆母、欺負小姑子!”
“她還想讓人如何敬她?江氏為了護她連命都險些丟了,還不夠敬她嗎?”
“真是欺人太甚!”
“……”
趙懷素急了,她衝出來道,“胡說,胡說,全都是胡說,根本沒有這回事,這一切都是江慈胡說八道,她就是個心胸狹窄、不仁不孝的賤人!”
“江慈,你壞我趙家名聲,辱我母親,你不就是想和離嗎?我告訴你,你這種卑鄙無恥、心思惡毒的女人,不配和離,你隻有被休的份!你等著收休書吧!”
趙懷素語不驚人死不休。
眾人這才明白過來,江慈寫狀紙去衙門,是為了和離!
若是狀紙上寫的都是真的,那趙家就是個黑窩,攤上趙家這種人家,擱誰都會想和離。
趙老夫人想捂趙懷素的嘴,可惜話已出口,收不回了。
江慈冷眼看著趙懷素,“你說我卑鄙無恥、心思惡毒,可你身上穿的、頭上戴的、臉上抹的,卻全都是我這個卑鄙無恥、心思惡毒的女人的東西,趙懷素,你要指責我之前,麻煩你將我的東西還回來,你吃著彆人的,用著彆人的,竟還有臉指責彆人,卑鄙無恥、心思惡毒的人,究竟是我還是你!”
趙懷素瞬間臉色慘白。
江慈竟當眾說這些!
她氣的咬牙切齒。
儘管心裡發虛,但趙懷素仍舊死不承認,“你胡說,我身上穿的、頭上戴的,都是我自己的東西!”
江慈冷笑,“是嗎?你頭上戴的那支珠叉是我的嫁妝,我當年嫁進趙家的時候,所有嫁妝都有登記在冊,若是你不承認,我不介意讓官府去查一查當年的備案,還有你身上穿的這身衣裳,難道不是出自我江氏衣坊?”
江氏衣坊的衣裳在京城極有名氣。
不用趙懷素去捂,便有不少婦人已經認出來了。
確實就是江氏衣坊的衣裳,上頭還有江氏的標記。
趙懷素此時又窘又氣,雙眼通紅。
她長這麼大,還從來沒有這麼丟臉過。
這一切都是江慈害的。
江慈就是個賤人!
她氣的大吼,“是又怎麼樣?這些東西都是你送我的,你送給我了,那這些東西就是我的,你憑什麼讓我還回去?”
趙老夫人立馬喝住趙懷素,“彆再說了!”
再說下去,趙家的臉都要丟儘了!
原本站在趙家人身旁的一眾賓客在聽完趙懷素的這些話後,十分默契的往後退了幾步,和趙家人保持距離。
孰是孰非,已十分明顯。
江慈平靜道,“我用嫁妝供養趙家九年,貼補趙家無數,這些我都可以不計較,我今日,隻有一個要求,那就是和離,趙懷安,你若是個男人,便立刻與我簽下和離書,從此以後兩不相欠!”
用嫁妝供養趙家九年!
一石驚起千層浪。
“難怪趙家這些年能如此風光,原來竟是用的江氏的嫁妝!”
“受著江氏的恩、花著江氏的錢,可一轉眼,竟要娶平妻來羞辱江氏,這是豬狗不如的行為啊!”
“難怪江氏寧願舍棄一雙兒女也要和離,擱誰誰不想和離?”
趙懷素傻了。
她明明是給江慈潑臟水,可事情怎會變成這樣?
趙老夫人也已被眾人指的抬不起頭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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