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人要騙過所有人,要麼她蠢的明明白白。
要麼,她藏的深不見底。
文治帝以為太後是前者。
文治帝道,“母後不會這樣做,我信她!”
孟淵倒也沒有堅持,而是將話題引到了彆處,“皇上明天給淮王和江五姑娘賜婚,打算賜江五姑娘一個什麼位份?”
史上並無二嫁女做王妃的先例!
文治帝皺眉,“前些日子周文新上奏要將其女嫁與淮王,可不久之後,其女便墜車毀容,有周姑娘出事在先,我也不好再動手……”
接連出事,難免惹人懷疑。
更何況,江慈是個二嫁女,將其嫁給高承佑,也算是絕了高承佑的野心。
畢竟,東盛國不會容一個二嫁女做皇後!
對他,也構不成威脅!
想到這裡,文治帝道,“賜她正妃之位,以顯皇恩,也好堵了朝中那群老臣的口!省的再找我麻煩。”
孟淵輕笑。
他怎會不知文治帝的想法?
文治帝分明就是用江慈二嫁女的身份,壓製淮王!
看破不說破,孟淵拉住文治帝的手,“承佐,你還是如從前那般淘氣!”
文治帝順勢將頭靠在孟淵的肩膀。
隻有這一刻,他才感覺自己是放鬆的,是幸福的。
“阿淵,這天下是我們二人的,我絕不會讓旁人搶走!”
孟淵摟住文治帝的肩膀,“我從來不稀罕這天下,我隻想像現在這樣陪在你身邊,便知足了!”
文治帝欣慰的歎了一聲,“我又何嘗不是?”
他恨不得將孟淵接到後宮,日日與孟淵廝守。
可是,不行!
他若真這樣做,定會引起眾怒,到時候史官會在史書上寫上濃厚的一筆,他的名字將遺臭萬年!
而這皇位,怕是也要拱手讓人。
他和孟淵都得死!
想到這裡,文治帝抬頭看著孟淵,“阿淵,今晚你留下吧!”
孟淵為難道,“這……我是怕你的身子……”
文治帝輕笑,“金道長練的丹藥極好,我吃了之後覺得神清氣爽,你瞧,我這身子是不是好了許多?”
孟淵打量著文治帝的臉色,“確實比之前好了不少,相信有金道長在,你的身子很快就能恢複,我們定能相守一生!”
文治帝很是高興,“一定可以!”
另一頭,玉華宮。
煙柳將外頭的事稟報給陸貴妃。
陸貴妃麵色一沉,手中的茶盞被她用力摔在地上,“你不是說都安排好了嗎?怎會這樣?”
煙柳連忙跪下,“娘娘息怒,奴婢確實安排好了,卻不曾想,那江五姑娘竟落了水,竟還被淮王所救,再之後,陛下也來了,奴婢再想動手,已是沒有機會了呀!”
陸貴妃冷聲道,“成事不足,敗事有餘的東西!本宮要你何用?”
煙柳立馬求情,“娘娘饒命,娘娘饒命,求娘娘看在奴婢跟在娘娘身邊多年,忠心耿耿的份上,饒了奴婢這一回,奴婢往後定不會再出岔子!”
陸貴妃卻絲毫未心軟。
揚手,正要讓人將煙柳拖下去,便聽另一心腹宮人來報,說是章親王派人來傳話。
“娘娘送的禮物已收到,章親王很滿意!”
陸貴妃一愣,“什麼禮物?”
江慈都要被賜給淮王做王妃了,她哪還送了什麼禮物給章親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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