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城東郊將軍山彆墅二樓書房。
洪國良正手握健毫,蒼勁潑墨,揮斥方遒。
郭光明、丁誌遠幾人屏息靜氣,侍立觀瞻。
直到洪國良回鋒收官最後一筆,幾人才敢恭敬問候。
郭光明急忙遞上早已捧在手中的毛巾,“洪老墨寶價值萬金,每一筆都充滿神韻,回味悠長!龍國境內,無人能夠超越!”
洪國良接過毛巾擦了擦手,“光明啊,你們這樣恭維,會讓老夫自滿驕傲的。”
“我也是隨便練練手,比之狀態鼎盛時期,一些筆法還是有所減損,不過呢,隨著年齡的增長,個中的神韻嘛的確是有所突破的。”
“書法這門藝術,明著是一種技法的磨煉,其實,真正的奧義是內在修為的涵養。”
“額……哈哈哈,不說了。”
“你們幾個今天一起過來,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?”
丁誌遠恭敬的為洪國良捧上一杯紅茶,“洪老,京都的秦江來到江城,您老知道吧?”
洪國良點了點頭:“哦,秦江到江城來了,怎麼啦?”
欒正葉再也抑製不住心中的怒火,“洪老,昨天南海國際外灘新區的開發項目,竟然一點份額都沒給我們!”
“我就是把洪老您搬出來提示秦若曦那個女人,她都沒有理會!他們秦家究竟想在江城乾什麼?連您老的麵子都不給!”
洪國良麵色陰沉下來。
“外灘項目是秦家的,他們與誰合作開發是他們自己的事情,為什麼要給我麵子?”
書房內頓時寂靜。
洪府的師爺吳七笑著道,“郭總,欒總,您幾位都坐下說,凡事都沒有絕對的,或許其中還有什麼言外之意呢。”
“欒總,昨天招標會現場,秦江出麵了嗎?”
欒正葉微微蹙眉,“從始至終都沒有看見秦江。”
吳七嗬嗬一笑,“您幾位喝茶。”
郭光明沉思片刻,“洪老,第一期的外灘項目招標會份額分配,會不會不是秦江的意思?或者說,秦江也是迫於某種壓力,才會這般操作?”
洪國良點點頭,“凡做大事的人,都不會輕易與人結怨。”
“以秦江的體量,犯不著因為區區150億的外灘項目在江城樹敵。”
“最後那150億的份額給誰了?”
欒正葉氣憤道,“給了林家那個小丫頭!簡直滑天下之大稽!”
洪國良哈哈大笑起來,“正葉啊,這就是問題的關鍵了!”
“既然林家那個丫頭沒有能力接下150億的項目,那麼,秦若曦把項目交給她,就有更深的意思了。”
“洪老,我不明白,什麼意思?”欒正葉滿眼疑惑。
“秦若曦這是在敲打你們。”洪國良嗬嗬一聲,“你們手下人最近是不是得罪了秦家?”
“沒有啊!”幾人異口同聲的回道。
“好吧,這件事情放一放再說!”洪國良放下茶杯,“你們不是專程為這件事情來的吧?”
郭光明突然跪倒在洪國良麵前痛哭流涕:“洪老,請您老給我做主啊!”
洪國良一怔:“怎麼了,光明?起來說話。”
郭光明哭著道,“今天上午,南慕塵突然闖到鴻豐國際殺了我的女兒!”
洪國良緊鎖眉頭:“南慕塵?南慕塵是什麼人?”
“南慕塵是夏家的女婿,這幾天剛離婚。”
“今天上午突然造訪,要為林正南的大女兒林靜芳索要一支翡翠玉笛。”
“林靜芳在兩年前就自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