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元朗的好奇之心還沒超過五秒,就聽到一陣敲門聲!
水婷月馬上放下手機去開門,繼而一張熟悉的臉龐顯示在厲元朗的眼前。
穀政綱,水婷月的二舅!
“二舅,你好。”厲元朗趕忙衝著屏幕另一側的穀政綱擺手打招呼。
穀政綱臉色紅撲撲的,顯然剛喝了酒,正在興頭上。
“元朗,怎麼樣?在戴鼎縣乾得愉不愉快?”
“還好,正在逐漸適應。”厲元朗有個疑問,穀政綱突然出現,所為何事?
進入官場之後的人,走親戚就不能像普通人家那麼隨便了。
倒不是不認親,而是大家平時工作都忙,就連打電話的時間都得特意擠出來,何必說見麵了。
況且水慶章和穀政綱現在都是副省級領導,事情更多,不到重要且非見不可的地步,很難湊到一起。
就是老爺子穀中原的生日或者春節,全家人也有湊不齊的時候。
“二舅,您怎麼這麼清閒?”厲元朗好奇問。
這時,嶽父水慶章的臉也出現在屏幕那一頭,看樣子也沒少喝,“你二舅這次高升了,安江省的三把手,你還不祝賀他。”
在水慶章的提醒之下,厲元朗說了幾句道賀的話。
穀政綱忙擺了擺手,“都是自家人,不用客氣。”
隨後逐漸收起笑容,正色道:“元朗,和你商量個事兒,我這次來是傳達老爺子的話,他想見一見穀雨……”
厲元朗立刻意識到,不是一個好現象。
大腦高速運轉的他,嚴肅問:“二舅,是不是外公他……”
“嗯,不算怎麼好,最近總鬨小毛病,身子骨不如以前了。”穀政綱憂心忡忡。
厲元朗深有同感。
穀中原是穀家的一杆大旗,他在與不在,大不相同。
就說葉家吧,自從葉老爺子西去後,葉家整體實力明顯下降,和其他三家相比,都不在一個檔次了。
穀家雖然已經出了三位副省級大員,但是缺少一位能夠統領一方的正省部級領導。
可以說,羽翼尚未豐滿,還需時日鍛煉。
如果此時穀老爺子不在的話,穀政川、穀政綱還有水慶章能不能跨過這一步,從副省到正省級還真不好說。
“什麼時候去京城?”厲元朗問道。
穀政綱回道:“越快越好,老爺子一直念叨穀雨,還說他有生之年見到這個孩子,就沒有遺憾了。”
厲元朗明白穀中原老人的這番話,穀家已是四代同堂,作為第四代僅有的穀雨,是老爺子的心頭肉。
畢竟其他孩子都沒結婚,唯有穀雨這一根獨苗。
當初穀紅岩選擇穀家姓氏,看來是高瞻遠矚,這對兒子將來的人生規劃,有很大的益處。
“我懂了二舅,你們看著安排吧,我也會儘量早點抽出時間回去一趟,和我爸媽還有婷月商量此事的。”
“謝謝你,元朗。”難得穀政綱用這麼客套的語氣跟他說話,厲元朗一時難以適應。
次日,厲元朗醒來梳洗完畢,聽到敲門聲,開門一看,正是宋清爽推著餐車給他送早餐。
厲元朗看見小姑娘眼角掛有淚痕,強擠出來的笑容難以掩蓋她曾經哭過的痕跡。
“小宋,誰欺負你了?”厲元朗坐下來,拿過一個饅頭掰開一半,問道。
“沒、沒有。”宋清爽搖了搖頭。
“小宋,你是我的服務員,你好與不好和我關係很大。我關心你也是我的本職工作之一,你若是信任我不妨說出來,我們一起商量,多個人就多個思路,你說是不是道理?”
“領導,我……”宋清爽一時語塞,竟然忍不住滴答的掉起了眼淚,還一發不可收拾,眼淚成線,瞬間變成了淚人。
“你先彆哭,大早上的在我房間裡麵哭,彆人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呢。”厲元朗從紙抽裡抽出幾張麵巾紙,遞了過去。
“嗯,對不起領導,我忍不住就……”宋清爽立刻止住哭聲,用麵巾紙不停擦拭眼角。
“到底什麼事,你說一說。”
宋清爽在哭泣中斷斷續續說出原委。
前不久,家裡給她訂了一門親事,男方叫何大寶,和她同村。
這人打架鬥毆橫行鄉裡,就是因為打架把人打壞了從而被判三年。
何大寶和宋清爽是同學,早就垂涎她的美貌,上學時沒少騷擾她。
出獄後,何大寶曾經讓人上門提過親。
不過他窮的叮當亂響,住的是茅草房,連個零花錢都沒著落,宋清爽爸媽自然不答應。
可不知何大寶踩了什麼狗屎運,失蹤一段時間後回來,穿金戴銀,整個人滿麵春風,出手相當大方,一看就是發了大財。
兜裡有錢了,何大寶對宋清爽又動了心思。
這次他親自登上宋家門,當即拿出三萬塊錢往宋清爽父母前麵一放,大言不慚的說想娶宋清爽。
三萬塊錢不多,宋清爽父母便婉言拒絕。
不成想何大寶卻表示,這隻是見麵禮,他馬上就去做一筆大買賣,如果成功,他能掙到二十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