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那筆錢一到手,就當彩禮錢了。
而且何大寶軟硬兼施,露出混不吝的本來麵目,把個宋清爽父母嚇得夠嗆,萬般無奈之下,口頭答應了這門親事。
這不,昨晚何大寶就來找宋清爽,一口一個老婆叫著,還提出既然老人已經同意咱倆做夫妻,就該早點入洞房變成真兩口子。
他已經在佳陽大酒店定好房間,今晚就入洞房。
並且還對宋清爽動手動腳,一副急不可耐之相。
宋清爽費了好大的勁才逃出何大寶的魔掌,沒讓他得逞。
回來後,宋清爽越想越怕。好在她的宿舍在縣招待所,何大寶再混也不敢上這裡來造次。
今早又是一個接一個的電話騷擾,宋清爽根本不敢接聽。
沒過多久,她媽媽打電話告訴她,何大寶才來她家,說宋清爽若是再躲著不見,他就不客氣,話裡話外透露出殺機,威脅不答應就不讓他們全家好過。
宋清爽當時就掉了眼淚,和她媽媽在電話裡相互痛哭不停。
這才帶著哭痕為厲元朗服務,被厲元朗發覺。
“豈有此理。”厲元朗恨得一拍桌子,怒氣衝衝道:“何大寶膽大包天,眼裡還有沒有王法。”
他想了想,安慰宋清爽說:“你不必害怕,這件事我來解決。”
宋清爽千恩萬謝,厲元朗送走他之後,給胡召俊打了電話,提起何大寶這個人。
胡召俊一聽略作沉思道:“何大寶,這人我知道,曾因傷害罪入獄三年。縣長,您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他硬逼我的服務員嫁給他,還威脅她的家人。這種人渣敗類為非作歹,實在不像話。”厲元朗義憤填膺,發狠說道:“召俊,你傳話給他,不想再進去就老老實實的,否則我決不輕饒他。”
“縣長,我懂了。”胡召俊馬上意識到,何大寶這是作繭自縛,撞到槍口上了。
對於這種人,胡召俊有一百個理由讓他放規矩點。
其實都不用他親自出手,隨便叫個手下人去,何大寶不敢不聽。
考慮到厲元朗親自交辦,胡召俊還是自己開車去找何大寶。
當何大寶一見胡召俊走進院子,臉都嚇綠了。
自己當初就是被胡召俊送進去的,本能反應他全身抖如篩糠,大冷天的,腦門上全是冷汗。
馬上推開後窗戶,翻身跳了出去,然後攀上院牆閉起雙眼,一咬牙噌地蹦了下去。
結果落地不穩摔了一跤,還把腳脖子崴了。疼得他齜牙咧嘴,忍痛剛要站起來,驀然發現一雙黑皮鞋映入眼簾。
往上徐徐望去,卻看到一張威嚴無比的臉,正冷冷怒視著他。
“政府,不,胡局長……我,那個……”何大寶嚇得語無倫次,兩手胡亂比劃起來。
胡召俊板著臉死死盯向他,栽絨帽上的帽徽,在陽光下爍爍發光,晃得何大寶兩眼發直,神情呆滯。
“何大寶,你跑個什麼!”胡召俊冷冷說道:“是不是又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壞事!”
何大寶這才反過味來,“胡、胡局,我沒有,我是清白的。”
“你清白,你要是清白,豈不是說當年我抓你抓錯了?”
“我、我不是那個意思,胡局,您誤會了。”
何大寶費勁的從地上站起來,拍了拍身上的積雪,連連解釋。
“屋裡說。”胡召俊一歪頭,何大寶無奈的一瘸一拐走在前麵,從後院繞到前院,推開房門,恭請胡召俊進屋。
這是個茅草房,屋子裡還未生火,站在這裡不比外麵暖和多少。
胡召俊感受到寒氣,裹緊衣領,都沒進裡麵,就站在外間屋,跟何大寶麵對麵說道:“你對村西頭老宋家做了什麼,尤其是他家女兒。”
何大寶一聽,原本繃緊的心頓時鬆懈下來。
原來為這事兒,嚇死老子了。
“胡局,我沒乾什麼,男女之間正常談戀愛,這不犯法吧。”
“正常交往沒問題,可你威脅女孩子一家,還要強占宋家丫頭,這就犯了法,我現在就可以拿你。”胡召俊說著,做了個手摸向腰間的舉動。
他這個姿勢,一個是掏槍,另一個就是掏手銬。
何大寶趕忙伸手阻攔,連連賠著笑臉,請胡局手下留情,發誓他再也不敢了。
胡召俊這才作罷,警告何大寶,宋家丫頭是為縣長服務的工作人員,你要是膽敢打她的歪主意,我一定再把你送進去。
那時候,可就不是三年刑期那麼短了,非讓你把牢底坐穿不可。
何大寶一聽宋清爽還有這麼堅硬的後台,嚇得本能一縮脖子。
看來,準是宋清爽去找縣長出麵幫忙,怪不得驚動到堂堂縣局副局長胡召俊親自登門,縣長那尊大佛,他是無論如何都惹不起的。
他點頭如啄米,指天對地的發誓,絕不敢再去招惹宋清爽了。
“你知道就好。”胡召俊把該說的都說了,非常肯定何大寶的表態絕對真心。掃了他一眼,轉身推門離開。
望著胡召俊的車揚長而去,直到消失在視線裡,何大寶才敢對著車子背影狠狠啐了一口。
這會兒,手機突然響了!
看著通訊錄上的名,何大寶打了個寒顫,連忙接通……
“定金已經給你了,那件事你準備得怎麼樣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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