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來人,給我把紀青玉拿下!”這道尖利嗓音是那麼的不合時宜。
少女昂首挺胸地走進來,剛進來眼睛就死死盯住了紀青玉,她身邊還帶了一大群家丁。
芳菲當即皺眉。
“二姑娘這是何意?我們家少夫人什麼都沒做,你就要讓家丁拿下我們,未免太沒道理。”
“道理?”蕭琳琅冷笑,“那她紀青玉,害死三房嫡長子,這又是什麼道理!”
“你胡說八道!我們少夫人什麼時候害過三少爺……”
“若是她沒有那個心,為何要來三房這兒,蕭家誰不知道,她與三夫人勢同水火。”
蕭琳琅瞥紀青玉一眼,自孟氏被關禁閉後,她就恨上了紀青玉,這會兒眼裡恨意濃濃。
“無事獻殷勤,非奸即盜!”
蕭琳琅一早就得到消息了,之所以不來就是等這一刻。
隻有三房的長子死了,紀青玉的“罪名”才能夠落實,為了以防萬一,她還準備了這些家丁,這些人是孟氏留給她的,對二房忠心耿耿。
隻要蕭琳琅一句話,他們什麼都乾。
換做彆人看到這麼一大幫人,肯定慌了,紀青玉至今卻仍淡定自若,甚至還笑場了。
“噗嗤。”
聲音不大,侮辱性極強。
蕭琳琅頓時就炸了,“紀青玉,你笑什麼!”
“我笑你蠢咯,跟你娘不能說是想似,隻能說是如出一轍吧。”紀青玉道,“你說我的示好是居心叵測,我請問呢你將老夫人置於何地?”
剛好趕到的紅雨跟蕭老夫人,臉黑了黑。
這幾日因蕭煥雲病重,之前一直不過問三房的蕭老夫人展現了彆樣的關愛。
補品什麼的跟不要錢似地送過來。
這件事在蕭家已然傳遍了,上下出現了不少流言蜚語。
而蕭琳琅在明知道的情況下,仍如此說話,等同於把老夫人的臉往地上踩,這不是蠢是什麼?
蕭老夫人冷哼,“哼!瞧孟氏教的好女兒,她就是這麼教導自己孩子的,真是不知所謂!”
“祖,祖母,孫女不是那個意思……”
“二姑娘你還是少說兩句吧,三房最要緊,還是同老夫人先去看看三夫人吧。”怕她再說出什麼不合適的話,紅雨忙打斷道。
蕭琳琅咬唇,不甘地看紀青玉一眼。
最終,她也隻能同意,畢竟二房現在沒了孟氏,蕭裕又因孟氏做過的事膈應她跟哥哥,成日不著家。
若是再開罪老夫人,她跟兄長的日子就真難過了。
紀青玉也跟在後麵進了屋子。
他們進去的時候,孔氏還跪在地上。
三少爺的手溫度已經有些涼了,可她還是不願放手,緊緊拉著那隻手,跟發了癔症一樣。
二三少爺禁閉雙目,安詳地躺在床上。
儼然已經去了有些時候了。
蕭老夫人進來就看到這一幕,看見跟她小兒子神似的蕭煥雲閉著眼,再也醒不過來,一瞬間,她恍惚以為自己回到了那年。
也是大雪紛飛。
也是這樣的夜晚,她的小兒子,悄然病逝。
目光再轉到孔氏身上,同樣的場景,同樣的人。
蕭老夫人霎時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,衝上去把孔氏一把扯開,甩了她一巴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