芳菲一走,梨兒立刻就要把那盒子連帶裡麵裝的東西一起丟出去。
紀青玉能對他們三房有什麼好心,送來的定不是好東西!
“奴婢替三夫人把這晦氣東西丟了。”
“梨兒,拿來!”
梨兒不可置信,以為自己聽錯了,“三夫人,這可是主屋那邊送來的,您又不是不知道,那位跟咱們三房是什麼關係。”
孔氏什麼也聽不進去。
她如今滿心滿眼,心心念念的隻有她的兒子,什麼紀青玉,什麼過往的恩怨,她都不在乎了!
自從阿雲病倒後,孔氏日日吃齋念佛,求漫天神佛,怎麼求,怎麼求都求不到結果。
若紀青玉真能救她兒子,把她這條命給了又如何!
孔氏把盒子拿在手裡,雙眼無神地喃喃,“什麼都好,我隻求不要帶走我的阿雲,我隻有他了,隻有他了……”
芳菲氣衝衝地回到主屋。
紀青玉看她一臉憤懣,就知道結果不好,她挑眉,“怎麼著,被為難了?”
“氣死人了!早知道就不受這窩囊氣,管他這麼多作甚!”
“瞧瞧,你像個炮仗,一點就炸。”紀青玉揶揄,因此得了芳菲一個控訴的眼神。
她斂了點笑意,倒了杯茶讓芳菲坐下來冷靜冷靜。
“好了,本就是冤家,你又想人家給你多好的臉色看呢,我們去,本來就不是衝著他們的好臉色去的,隻是為了安自己心罷了。”
“隻要東西送到就好,你我問心無愧。”
聽完紀青玉的話,芳菲好多了,也是想通了。
三房病得這一出,把多日閉門不出的蕭老夫人都給嚇到了,這些日子讓紅雨不停往那邊送藥材。
三房倒是一如既往,來者不拒儘數收下。
可多的話那是一句沒說。
對著膽子大到連她臉子都敢甩的梨兒,紅雨這個多年以來,仗著有老夫人撐腰從沒怕過誰的嬤嬤,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憋屈。
氣不能罵,還得賠笑說客氣話。
讓紅雨說好聽的話可是比登天還難。
梨兒卻仍不給好臉,冷冷道,“紅雨嬤嬤這話折煞奴婢,也折煞三夫人了。”
“誰不知道您是老夫人的左膀右臂,在這蕭家,您就代表半個老夫人,而老夫人說的話便是我們的天,我們哪敢違抗呢。”
陰陽怪氣的話像軟刀子,一刀一刀地劃拉,不致命,但嘲諷十足。
紅雨走的時候嘴都差點氣歪。
她這輩子沒受過這樣的鬼氣!
老夫人大概也是不想看到自己小兒子留下的這點血脈,徹底斷絕的,這些日子藥材、補品流水地送去三房。
也是打了她自己當初的臉,當初三夫人去求老夫人施舍銀兩,給兒子看病,她就沒給。
現在還不是一樣要掏腰包。
而紀青玉沒有插手,也沒有什麼表示,她當日給的那個膠囊已經夠了。
那是她從係統兌換出來的,花了150積分呢,想想紀青玉都心疼!
不過對於這種膠囊能不能把人治好……紀青玉自己也說不準。
她給的隻是能幫助恢複的膠囊。
效用跟恢複藥劑差不多,硬要說的話應該是它的濃縮精華。
畢竟末世大家不是變喪屍,就是有異能,身體素質遠超普通人一大截,很少生病的,根本用不上治病的藥,都是受傷比較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