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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四章,改變(1 / 2)

第五十四章,改變

冷三再多的話都堵在了喉嚨裡說不出來,可心底又真的不甘,“爺憑什麼就覺著我不配?她與我同是為人奴婢的?憑什麼她就要高出我一頭?我不服。”

原來症結在此。

起先冷三知道自己身份,他爹娘再如何有恩也隻是下人而已,她自然也是個奴仆,所以她不敢妄動不該有的念頭。可隨著這一年來,冷無憂對清清的態度越發的曖昧,讓她生出了一起子欲念。

清清是個被撿回來的狐媚子,是比她更低賤的奴婢,她好歹是個暗衛,府中頭一份的女暗衛。以往冷無憂身邊的女人可就她一個,冷三自然是以此為驕傲的。於是,她理所當然的以為,清清可以的,她一樣可以,她甚至比她更優秀,更出色。

清清會什麼呢?不就是隻會哼哼唧唧撒嬌的狐媚子手段麼?等她將這狐媚子廢了,瞧她還有什麼資本同自己爭搶。

一開始,這個念頭隻是一閃而過,她沒在意。直到昨夜,她看見冷無憂為她著急上火到吐血,冷一又告誡了一番,反而把她的念頭勾了起來。

山頭上的竹子,在土裡頭等那麼許久,一但冒了土,就蹭蹭蹭每日都長幾米。冷三的妄念,就如此。

一但冒土,什麼嫉妒恨的情緒可不就全都來了,冷靜自持這時候完全無用。要不說呢,不滿足和一個人的嫉妒之心,很多時候就是罪孽的根源。冷無憂冷淡的看了一眼一臉不服氣的冷三,“鷹一鷹二,將人拖下去,我不想再看見他們。”

冷一在一旁麵如死灰,他深深知道自己替冷三開口屬實是錯了。他沒想到自己大小就當作妹妹一樣看的冷三,在長大後,竟是會變得如此狠毒複雜。

真的沒想到,人心竟是如此異變。

作為冷無憂暗衛中的頭子,他跟在冷無憂身邊的時間最長,自然也知道這位爺說一不二的性子,他便歇了為自己求情的想法。

他蠢,他就該為自己的蠢付出代價。且這人命如草芥,更彆說是他們這些奴仆的命了。

“看不清自己個兒的位置,想要更多不屬於自己的東西,這便是下場。包子記得今兒在闔府上下,把這話都說明白嘍。”

冷無憂生氣起來的時候,慣於將眼睛微微眯著,臉上掛著溫柔無害的笑容。

吩咐完包子,他轉身瞧向坐在黃梨木攏帳床上的少女,那種危險和壓迫方才化作一灘春水,柔柔的,含情脈脈的。

“清清恕罪,都是我的不是,讓你受了一頓苦楚。”他攬住她的肩,語氣中的沉哀像是因她的傷疼在了他的心頭上一樣。

清歡垂著眸,整個身子在顫抖。眾人以為她在害怕,在忍受疼痛,實際上她在笑,笑到顫抖。

她如今算是明白陳婉前世說過的那句話了,“恕罪有用的話,還要王法做甚。”

雖然王法也確實沒用,但那話著實能說明一些東西,賠了罪又如何,難不成冷三死了,冷無憂賠了罪,她所遭受的一切苦楚就能當做沒有了麼?

恕罪二字,當真是這世上最好笑的笑話。若是不遭冷三這一出,清歡心裡頭許不會有那麼多戾氣。可如今這已讓她想起陳婉,想起前世的悲苦,記憶又被勾起來,整個人的心緒和想法,自然也就隨著那些記憶,被改變了一番。

良善皆喂狗,她要屠人間。她疼,他們就要比她更疼才行。

止住那無聲的笑,她抬頭,紅著眼眶,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,忽然一口咬上冷無憂的手,淚落得洶湧。

冷無憂手背上傳來一陣輕微的刺痛,她沒有多用力,似在極力控製。但他仍舊能感受到她整個身子的緊繃。

良久。

“疼。”她放開他的手低語。

冷無憂心中的愧疚猶如滔滔江水奔流不息。能把一向溫馴的她逼到這個地步,那是怎樣的疼痛呢?冷無憂看她的眼神,更溫柔和憐惜了幾分。

清歡垂眸勾唇,一雙眼成了彎彎的月兒,很好。距離冷無憂愛上自己,也隻是些時日上的事兒了。

過了幾日,清歡身上的傷好了,年關也將近。整個王府熱熱鬨鬨的,到處都是喜慶的紅色。窗花兒,春聯,大紅燈籠。

瞧著整個王府彆院裡頭是一派歡天喜地的樣兒,清歡一走神就想到了上輩子的鎖香園。

她死那天,不也正是這般的紅豔豔麼?

清歡又想起了陳婉和大楚的那些人。

遠在大楚國上京京郊的鎖香園裡,整個莊子上也都呈現出了一副歡喜的樣子。雕梁畫棟間的大紅燈籠,隨著微風輕輕搖擺。

“五爺,您瞧瞧還有哪些地方是不妥,需要改的?”陳桂花一見著季五,連忙堆上滿臉笑容,殷勤的迎了上去。

季五瞥了她一眼,將手頭抱的火狐狸皮子裹著的暖手爐遞給一旁的茼蒿,“自從前頭六月初一來過一回,我這再沒來過。前頭做的那個人偶可還好?怎的也沒人去回報一聲。還有讓你好好看著的那兩個人呢?你可有懈怠。”

一股寒意從陳桂花的腳趾頭上朝著腦門上冒,經過心臟的時候,那寒氣化作一小股子冰渣子,刺的她的心隱隱作痛。

她抬頭偷偷窺了一眼季五,隻見他的獨眼裡仿佛是藏了一條毒蛇一般,唬的人整個腿肚子都直打顫:“回五爺,先頭六月初一您讓縫的那個偶人,寶娟兒如今單獨關在水牢裡。她瘋了,整日整日但凡見到活的東西就撕咬,還把背著她的那個咬死了。”

說到背著人的那個,陳桂花臉上的血色褪儘,心臟疼的更厲害了些。被陳婉活活咬死的那個人,可是她的兒子陳大壯。自從楚清歡失蹤後,季五一群人都有些瘋了。

特彆是這個滿頭霜白也不怕死後遭報應的季五,就像是殺人殺瘋了一樣,逮到誰弄誰。

起先,他把被罰在水月庵的陳婉偷了出來,關到了這鎖香園裡,叫陳桂花看著。後來他又把陳密,寶娟,一個個抓了來。

最開始,他隻是叫陳桂花餓他們,不許他們吃飯。後來,他讓陳桂花往幾人身上劃小痕,紮針眼。

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,陳桂花心裡頭始終是裝著陳密的,哪裡下得了這手,總是偷摸著放水,不願意使勁往人身上招呼。

季五也是個狠人,大手一揚,將正在強迫良家婦女的陳大壯綁了,也丟到地牢裡去,把陳桂花也丟了進去。

“你們誰往彆人身上紮的多,第一個紮死了人,我就把誰放了。”說著,往關著幾人的牢裡丟了兩根特製的大銀針。

陳大壯是第一個搶到那針的人,他紅著眼見人就紮。但他體型肥胖,追不上靈活的寶娟,也紮不到他老子陳密還有被陳密護著的陳婉。

“我隻有一柱香的時間等你們。”季五搬了個椅子,神在在的坐在門口看戲,一邊不忘煽風點火,讓牢籠裡的氣氛升溫:“要是一柱香的時間裡沒人勝出,那你們便全都去死。”

季五也是真的想瞧瞧,為了活著,這群人能乾出什麼事兒。

陳大壯拿著針的手不住的顫抖,他往陳桂花那兒爬,一邊爬一邊哭:“娘,你是這世上最寵,最愛我的人。孩兒不想死,娘,你救救我。”

說著,手中拿著那根針上下飛舞,往陳桂花身上就招呼去。

陳桂花傻了,她以前覺著兒子自私,那是應該的,人不為己天誅地滅。可如今,她兒子那自私自利的一麵竟是直直對準了她下手,她嘔了一口血,心中的疼痛劇烈不已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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