開了個頭,接下來四人又是狠狠地打了裴書璟一番。
他被打暈過去,又被潑醒,隨即再度被打暈,反反複複好幾次,整個人鼻青臉腫,鮮血淋漓,呼吸都微弱了許多。
護衛一時間拿不準主意,隻得去尋三皇子:“殿下,再打下去他就不行了。”
聽著裴書璟的哀嚎,三皇子的怒氣也散了些,再者,好歹是齊王府的人,他再怎麼著都不可能直接將人打死。
擺了擺手,語氣涼薄:“不用再打了,將人抬回齊王府吧。”
“是。”
幾個護衛將裴書璟塞進馬車,待到了齊王府,直接將人扔到了府門外,便揚長而去。
好端端的人出去了一趟就成了這個樣子,門房驚得心跳都停了,趕忙招呼著人將裴書璟抬進了房內。
一時間,二房熱鬨起來。
“快叫大夫!”
“去通知二夫人。”
“二少夫人那裡也快些跑一趟。”
丫鬟小廝們匆匆來去,皆是麵露焦急。
陳氏比林悠先一步趕來,看著渾身血淋淋的裴書璟,兩眼一黑,倒在了嬤嬤的懷中。
林悠隻得先將陳氏安頓好,隨後去見裴書璟,見著他的模樣,驚叫一聲後,麵色蒼白:“怎麼會?怎麼會這樣?”
此時,大夫也提著藥箱趕來。
“大夫,你快些給夫君看看!”
“夫人莫急。”
大夫瞧著這模樣也是眉頭一皺,歎息一聲,便為他處理傷勢。
待陳氏醒來再度進來的時候,大夫已經為裴書璟上好了藥。
“大夫,我兒怎麼樣了?”
屋子內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,大夫整理著藥箱,歎息道:“二公子已經沒有大礙,隻是傷的嚴重,外傷倒是好說,就是這內裡也受了傷,若是想要好全,需得臥床月餘才是。”
不礙著性命就是大好事。
陳氏與林悠齊齊鬆了一口氣,天知道她們方才瞧著裴書璟滿身血的模樣,有多麼害怕。
命人將大夫送走,丫鬟們將屋子內收拾妥當便紛紛退去。
除卻躺在榻上仍舊昏睡著的裴書璟,屋子內隻剩林悠與陳氏,以及貼身的丫鬟。
陳氏滿眼憐惜,輕柔的為裴書璟擦拭著臉龐,忽的麵色狠厲:“可有查到,是何人將書璟傷成了這樣?”
嬤嬤方才便被陳氏派出去查此事,她欲言又止:“夫人,老奴問了門房,說是送二公子回來的那輛馬車,上頭掛著三皇子府的標識。”
“三皇子?”陳氏還沒有說話,林悠便驚呼一聲,“怎麼會?夫君不是為三皇子做事嗎?三皇子怎麼會對夫君下如此狠手?”
“聒噪!”陳氏瞪林悠一眼,訓斥道,“如今書璟還昏睡著,你這麼大聲音做什麼?”
林悠張了張嘴,雖忿忿不平,到底閉了嘴。
這會兒,大著肚子的月姨娘被丫鬟攙扶著進來,眼神中滿含憂慮,不過察覺到屋子內的氛圍不對,她便安安靜靜的待在一旁,並未開口。
陳氏隻看了她一眼,視線移到嬤嬤身上:“可有派人去三皇子府打聽?”
“派人去了,但是恐怕一時半會兒回不來。”而且三皇子府的事,哪有那麼好多打聽?
到了最後,說不定也是疾疾無終。
陳氏也清楚這一點,她垂眸看著看不出人樣的裴書璟,一陣痛心。
她萬萬不會放過傷她兒子的人,但是如果那人是三皇子,她……
手指緊緊捏著帕子,陳氏倍感頭疼。
罷了,先等著裴書璟醒來再說。
方才暈了一陣兒,又哭了好一會兒,陳氏的精神有些許的萎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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