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裡並非是說這件事的好地方。
顧青雪心中有了底，便也沒有繼續問。
時間一點一滴流逝，殿內的宴會結束之後，眾人便隨同皇帝去往摘星樓。
每每除夕宮宴，都會有煙火大賞，今年亦是如此。
裴慕玨與顧青雪落在後麵，結束之時，便也不必久等，輕鬆出宮。
馬車上，隻剩下他們兩人。
顧青雪目光灼灼看著裴慕玨。
裴慕玨撞入她清澈的眼睛，啞然失笑：“如你所想，名單上的那幾個人隻是被推出來的棋子，同時也是為了掩護那些地位高的人，方才在宴會上的那些人，都參與了那件事。”
“還有沒有過來的，比如齊豫，比如刑部尚書花大人，都參與了私自開礦。”
“這麼說，三皇子底下的所有人都參與了？”顧青雪怔愣。
裴慕玨搖頭：“倒也不是，起碼裴書璟便沒有，大概是三皇子尚且不相信他的能力吧。”
“還有魏宏業也沒有。”
提起這人，顧青雪來了興致，她指尖點在下巴上，疑惑道：“之前聽聞魏宏業和魏錦鬨起來了，現在是什麼情況？”
“魏宏業自然是在兩者之間選了兒子。”裴慕玨將事情告知，“如今他已經逐漸脫離了三皇子的派係，不過也沒有那麼容易，總之三皇子如今已經不信任他。”
“這就有趣了。”顧青雪甚至能想到三皇子那副想要殺人的表情。
她嘴角淺淺勾起一抹弧度，眉眼彎起，有了想法：“這次是一個好機會，我想著借著這次機會，趁機調查齊豫，對，就從齊豫動手。”
她偶有聽說，上個月還是上上個月，花曼春與齊豫成親。
如今齊豫和花家的勾結定然更深，比起花家，齊豫似乎更容易入手。
裴慕玨讚同的點頭：“可以，我調查這個案子的時候，也儘量往齊豫的身上靠。”
顧青雪眼中的笑意更重：“多謝世子。”
“你我何必言謝？”他氤氳著笑意，指尖輕撚，撫上顧青雪的發頂，揉了揉。
顧青雪微微仰頭看他，對視間，俏臉漸漸泛起紅暈。
……
兩人商議好這件事情，便開始著手想法子。
裴慕玨倒是好辦，他本就在大理寺盯著私礦一事，想要調查齊豫與花大人就是一句話的事情。
顧青雪卻不一樣，她得好好想個法子，該如何入手。
一時半會兒想不到好辦法，她便吩咐竹鳶去打聽打聽齊府如今的情況。
到底是朝廷官員的府邸，情況不是很好打聽，耗費了兩三天，竹鳶才帶回來令顧青雪滿意的消息。
“姑娘，奴婢問了一個齊府每日出來采買的下人，當真問出了點消息，隻是不知道是不是您需要的。”竹鳶一邊伺候著顧青雪用早膳，一邊捋著腦海中的信息。
顧青雪抿一口奶圓子，方放下湯匙，執起帕子擦拭嘴角：“你說。”
竹鳶便將調查到的事情一一稟報：“齊府上個月剛剛有一場喜事，刑部尚書花大人家的嫡女嫁入了齊府，本該是蜜裡調油的時候，但是齊夫人在上個月底與齊大人吵了一番，聽說還動了手，鬨得極其難看，齊老夫人當即下令捂了下人的嘴，不讓他們透露出去分毫。”
“奴婢這也是塞了一顆碎銀子，那個下人才敢與奴婢提幾句。”
這不上不下的，顧青雪的興趣更濃：“那人可有說具體為何事？”
竹鳶想了想：“隻說齊夫人受不了齊大人新婚燕爾便夜夜宿在書房，覺得齊大人這是不給她顏麵，還說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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